父亲喜忧参半,母亲则道:“咱们的容儿可真厉害!容儿放宽心,皇上他也不是个瞎子,自然是有晋升容儿的理由的,就算没有子嗣,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晋升吧,我说的对吗,容儿?”
安陵容点了点头,将宫里上次使者来访,在宴席上趁着递交贡品的时机刺杀皇上,使者在后宫与带刀侍也打了起来,一时杀伤了好几个侍卫,当时她就拨了莞贵人头上的金钗子,以平时诊治病人的银针取向一甩手过去,扎中了使者的腿部穴道,于是,皇上就以退敌有功而赏了她。
安比槐虽然叫她不可大意,也不可有骄傲之心,可眼中得意之色甚盛。
当天晚上,林秀与安比槐亲自下厨,做了七八个家常小菜外加一只鹅,平时尝惯了宫里的山珍海味,一时换了口味尝到父母亲手做的味道,心里腾地升了一片温暖,眼底的水雾就层层浮了上来,她借着小喝一口茶的时机,又将泪水逼了回去。
夜渐渐深了,月光照在院子中的水池里,清澈的河水慢慢地流淌着,发出微微的声响,水池边搭了一个晾衣服的长架子,上面挂满了洗好的衣服,安陵容亲自刺绣的鸳鸯枕头套在风中飘扬,贴在窗格上的白色纱帘边角已微微发黄,可依然非常的牢固,也被下人清洗得十分干净。
当天晚上,秦三月回家去了,安陵容很晚才回来,依然是工作顺利的,将店里的大事小事都给说了一个仔细,安陵容便抱着安子轩和安智轩,三个人在一张床上睡觉,安子轩和安智轩都不安份,哄了好一会儿才睡着,墙面上贴着一幅画,是安子轩画的,画中是一只黑色的鸟儿,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听着孩子们安静的呼吸,屋外风声渐小,在蝉鸣和风吹草叶的声音中,安陵容和衣渐渐深沉睡去,没有了宫里头的那些喧嚣与纷争,这一晚,她睡得特别的踏实。
第二天她依照惯例是悄然起床,没有惊醒家人,自己独自一人早早外出购买早餐,包子,油条,豆浆,饺子,鸡蛋,一并数全,就是普通百姓寻常人家的日常早餐。
待她买好早餐,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见到京城的各个街道,加强了巡防。
安陵容向包子铺的老板打探情况询问道:“老板,你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昨天还好好的,为何今天多了这么多人来值守?”
包子铺老板小声说话:“我也是道听途说,你也别到处说啊,我听说呀,这大抵是要打仗了。”
安陵容的心微微一动:“打仗了?不会这般快打到京城来了吧?”
包子铺老板收了另一个客人的银子付了他包子,那客人大约三十来岁的模样,听到他们在谈论此事,忍不住过来掺和一脚道:“我也听说这前线要打仗了,城门口还贴了布告,凡是家中有多余的劳力,正值壮年的,希望多加入兵队进行训练,正在招人呢?姑娘你家若是有多余的劳力,不防叫人前去应试,还有月银发的。”
安陵容轻轻地“哦”了一声:“这仗怎么说打就打了呢?”
买包子的那位客人神神秘秘道:“前些日子,外面派了一个使者过来,说是入了宫中出了事,差点刺伤了皇上,大闹宫廷,后来被抓下牢,听说人死了,两国相交杀使者,那皇帝可真是昏庸,这仗不是自己找来打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