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城外,叶晨终于等来了卿漫笔。
卿漫笔道:“我很出名,我身边的琴师也很出名,你就扮做她。这样谁都不会怀疑,琴师是你叶晨。”
叶晨拿着画笔,细细在脸上画,道:“你这次来淮州是为了?”
卿漫笔笑道:“为了名声,为了和你们一起,做点事情。”
两人说着,车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卿漫笔懒洋洋的提起一角窗帘,向外看了一眼道:“青州城的神策门啊,真是鲜衣怒马好儿郎。是不是为你来的?”
叶晨道:“我想想我做了什么,需要神策门这么追我?”
卿漫笔道:“杀了与君楼药门门主,也就是你的祖父叶铮,杀了叶老夫人,叶家长房夫人,一众丫鬟护卫。”
“偷了献给与君楼的财宝。”
“更重要的是,你伤了三殿下。”
叶晨莞尔一笑,道:“你就不怕我暴露了,连累你?”
卿漫笔道:“我不怕,轰轰烈烈的死去,好过平平淡淡的活着。”卿漫笔说着,打开匣子拿出一只玉簪,道:“不要动,我给你别上。”
纤纤玉手伸过来,一只捏着叶晨的发包,一只小心翼翼的将玉簪插在发间。
卿漫笔细细看了几眼,道:“应该不缺了。她平日就是这个打扮。”
叶晨哑然失笑。
卿漫笔说着,又拿了一个小荷包过来,道:“里面是护指用的东西,记得也随身带着。”
叶晨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道:“没想你这么细心。”
卿漫笔道:“我经常观察别人,真的假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习惯于鉴别,就很擅长造假了。”
马车晃晃悠悠,半日又回到淮州城。
淮州城因为与君楼的“鹤鸣九天”,正在到处抓人,一片乱哄哄的,两人在城门口排了半日才进城。叶晨这才注意到卿漫笔递出去的帖子,是“名花宴”。
“上元节了,每年都会各地花魁来淮州比试,就叫这个名字,你不知道?”
叶晨摇头。叶晨只知道淮州很富有,人们热衷于斗富,每年给与君楼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个斗富的手段。没想到还有这个。
卿漫笔道:“我来这里,一是为了进宫做准备,另外是为了等一个人。”卿漫笔说着,望着窗外。
天还很冷,万里无云,蓝的让人心里发寒,日光落在卿漫笔乌黑亮丽的秀发上,叶晨感觉她随时要飞走了。
陆续有许多花魁来到淮州城,花魁下榻的酒楼外每日都围着人,嚷着要一睹芳容。
叶晨不由再次感慨淮州城的热闹和健忘,前几日失窃案和楚昭的事情,似乎是很久前的事了,街头巷口人们乐此不疲的谈论着各处来的花魁,以及他们的追求者。
听说山河布庄的少掌柜,因为痴情宁州花魁,风流名声远扬,山河布庄的生意在淮州城一夜之间火爆异常。
“真是有趣。”叶晨道,“那我们这里呢?”
卿漫笔道:“我让陆公子请了几个文人过来。上元节才是重头戏。”
次日,果然有几个世家公子来拜访,卿漫笔前世在摘星阁就是八面玲珑的人,今生虽然远离帝都高门汇聚地,但也依旧分寸拿捏得当。
叶晨在一边抚琴,几人说着,突然有人道:“牧云也来了。”
“牧家。很不错。”
“我听说,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