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张了张嘴,忍住了叹息,道:“全凭母亲做主。”
兰夫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查的失望,道:“好,你下去吧。”
直到叶晨的脚步声消失,兰夫人才道:“如此懦弱,怎么能应付二房?自己的男人都不争取,能指望她干嘛!”
一边的老嬷嬷忙道:“昨夜公子在叶夫人院子里。一早奶娘那边送来了帕子,说两人同房了。”
兰夫人煞有介事的哦了一声,说:“观察一下吧,若这两天她能支棱起来,就罢了。”
叶晨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回廊下站着的上官疏其。
“你出嫁前,守玉把你的生辰八字拿给我,了让我这个国师亲口说出你不是弑父杀母的凶煞。我当初以为是你要嫁给楚昭,所以没当回事。便应了,但没想到你来了这里。叶思修的女儿,叶晨,当年的东楚天才。”
叶晨听着,心里突突的跳着,脸上却故作镇静,道:“国师您在说什么?我是城东叶家的女儿。”
上官疏其道:“你身上的气息,就是山上那个叶家女儿的。你还会种药材。城东那个小小的商户女儿,怎么会有这些?”
叶晨垂眸,声音也冷了,问:“国师想说什么?”
“你出嫁前,曾在城外激怒守玉,让他与你对一掌,你可还记得?”
叶晨咬着下唇的内侧肉,疼痛让她清醒了很多,她不再是一副懦弱的样子,迎上上官疏其的目光,扬起一抹笑,道:“国师,难道是想把我送回去?我花了这么大力气嫁过来,可不是你怀疑几下,就能把我赶出去的。”
上官疏其冷冷道:“你如此算计,就不怕守玉知道了,对你起了疑心?”
叶晨笑道:“疑心?我喜欢他,喜欢了十年,这么多年做的所有事情,就为了留在他身边。如今,我嫁给他,也圆房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爱他都来不及。”
上官疏其愣了一下,道:“那你在兰夫人面前?”
叶晨笑吟吟的说:“兰夫人是我婆婆,含辛茹苦带大守玉。她对我如何,我都能受着。”
上官疏其闻言,不怒反笑,道:“很好,你。”
叶晨道:“上官姑娘才华盖世,是东楚和上官的骄傲,姑娘想做什么自然是旁人干涉不了的。但是也有不能做的,比如这舔着脸求嫁。”
上官疏其冷笑一声,浑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走过来,看着叶晨道:“好过你用歹毒的法子。”
叶晨眨眨眼,道:“那是我聪明。”
上官疏其抬手掐着叶晨脖子,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叶晨笑道:“姑娘,你可知道,喜欢是什么?”
上官疏其手松了松。
叶晨道:“喜欢是抑制不住的。喜欢就是自私的想要得到。我这些年,从来没想过把守玉让给你。是你顾忌太多,是你摆着谱,让我有机可乘。”
上官疏其手上用力,声音也冷了很多,道:“你果然如传言一般,不知羞耻。”
叶晨艰难挤出一抹笑,道:“你们这么多年相伴又如何?你太文静,文静的像一潭死水。上官疏其,人生苦短,不争不抢,不如早死。”
上官疏其低吼一声“够了!”一把将叶晨甩出去。
叶晨的腰磕在旁边假山上,一阵剧痛传来,让叶晨额头浮起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