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一时无话可说,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
言青玉将小脸贴进了林初夏的怀中,轻声说道,“其实之前,我也曾对元昊帝君一往情深,可是后来我也释怀了,毕竟元昊帝君看中的是我姊姊,即便我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忍痛割爱。”
“我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这些年来,我常常用酒灌醉自己,每日都是醉生梦死”
“我知道姊姊就在九幽魔宗,可这数百年来,我一直没有勇气去看她”
“不是我不想去看她,是我不敢去,我怕看到她脸上的那道伤疤”
“那道伤疤刻在了她的脸上,却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中”
“那是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口”
说着,言青玉双眼中的泪花喷涌而出,浸湿了林初夏胸口的衣襟。
林初夏抬起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抱着怀中这具柔弱的身躯,林初夏有些迷茫了。
她不知道自己抱的是言青玉,还是寒冰凝
又或者她们其实只是同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寝宫外传来一阵聒噪声。
随着声音,房门被“咣”地一声推开了,彼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看着木榻上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彼花气得大叫了一句:
“郎公子,你这探个口风怎么又探到床上去了?!”
林初夏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言青玉。
言青玉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彼花,懒散地问道,“彼花,你怎么又随意闯进朕的寝宫啊?”
彼花将眼一瞪,“什么彼花?我是郎公子身边的书童小变!”
林初夏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彼花,冲她一笑,“彼花,陛下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你尽管说真名就可。”
彼花眼睛瞪的溜圆,“怎么?你难道跟她说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你这探的什么口风啊?倒让别人给探得一清二楚!”
林初夏尴尬地摇了摇头,“这何须探啊,我们自己就说漏嘴了,罢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还能有什么事?你跟这女帝鬼混了一夜,难道你真把她当成寒宗主了啊?”
林初夏呵呵一笑,“对啊!她就是寒宗主,寒宗主就是女帝。”
“无耻!”彼花怒骂了一句,“你这个登徒子真是无耻到家!天帝竟会封你作帝尊,真是瞎了眼!也算我瞎了眼!”
“呵呵!”林初夏笑了,“那天帝本就是个瞎子嘛!你若也想当瞎子,那也没办法了”
彼花闻言气得狠狠地一跺脚,“林初夏,算我看走了眼,你就死在这女帝床上吧!我走了!”
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出了房门。
言青玉转过脸冲林初夏一笑,“你这彼花,倒凶得很嘛!”
林初夏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过头冲言青玉说道,“我出去一下!”
说着向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言青玉的嘱托声,“对彼花姑娘温柔一些”
林初夏一路小跑追上了彼花。
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彼花,你这气呼呼的要去哪里?”
彼花使劲耸了耸肩膀,将她的手甩开了,撅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