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瑾听到狐司月的动静，他停下车，转头看向他。
“醒了？”
这张本就完美的人神共愤的脸，现在更是多了一层光泽。
嘴角那抹戏谑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住。
狗东西。
他倒是愉快了。
他现在浑身都痛。
“说好的老子站着呢？”
他没好气地问。
“你难道没有吗？”
狐司月就那么幽幽地看着他。
眼里满是对他的控诉。
确实，他说的都踏马的没有错。
但和他想要的完全不一样。
那个样子，对他来说，更舒服了。
稍微被他往下一拉。
他就能够到底。
狗东西！
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嗓子都哑成这样了，就别说话了，喝点水吧。”
顾闻瑾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语气带了抹讨好。
狐司月不怎么满意地接过水，喝了两口。
清凉的水润过喉咙，嗓子确实舒服了很多。
狐司月其实知道，他大概率不会成功。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觉得自己尝试过了很多次，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他之所以这么执着，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让他不用被另一种烦躁的情绪左右。
再过几天，他就能完成任务了吧？
到时候他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顾闻瑾怎么办呢？
他之所以想让顾闻瑾留在林霜那个小队，就是为了让顾闻瑾能够在他消失以后，有个比较安全的庇护所。
昨晚的事情再次提醒他，不管顾闻瑾再怎么厉害，他也需要一个治疗系异能者。
林霜为人不错。
有他在，顾闻瑾应该能够在这个世界好好活着到老死。
他不希望顾闻瑾死。
哪怕他之后会离开这个世界，他会忘记他。
他也不希望他死。
离谱的是。
在听到顾闻瑾近乎疯狂地说出那句殉情的时候。
他竟然也发疯的感受到了那种强硬地入侵四肢百骸的喜悦感。
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真的有那种干脆就跟顾闻瑾殉情得了的冲动。
这种想法太强烈，太愚蠢了。
两种仿佛水火不容的情绪在他心里缠斗。
他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想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
接下来的路，顺利了很多。
他们不是没有遇到高级丧尸。
但顾闻瑾吃下了那三枚晶核后，变得更强了。
那些丧尸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看着距离原身的家越来越近，狐司月也变得越来越沉默。
或者说。
他有些神经质。
例如，在结束了给顾闻瑾的治疗后，他会突然咬上顾闻瑾的脖子，主动缠着顾闻瑾的腰。
让他把他揉进身体。
一开始，顾闻瑾很喜欢。
但到了第二次，他就已经发现异样了。
他逼问狐司月，到底怎么了。
狐司月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
他只能将他紧紧抱住，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他是他的，不管他在想什么，都别想离开他身边。
狐司月只能闭紧眼睛，假装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