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茵让玉竹守着,她亲自去做,怕其他人起疑心,早在叶楚蘅来的时候就将其他人打发下去休息了。
打来热水,开门,放门边,又将门合上。
叶楚蘅过来端过热水到床边,慢慢的给女人擦拭,李辛夷装睡,不想去面对他,也不想再纠结他同不同意,反正自己已经决定了。
还以为他帮自己收拾好就会走,结果这男人收拾好又躺床上将她抱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还没有要走的样子,李辛夷装做半醒的样子,伸手推开他,“热,离我远点。你怎么还在这?”
“嗯,今晚不走。”叶楚蘅松开她。
李辛夷立马瞪他,叶楚蘅又补一句,“放心,天不亮我就走,不会让人发现。”
她这才作罢,翻个身面朝着墙睡觉,不再管他。
叶楚蘅盯着床幔在思考着以后的规划,到后半夜才睡觉,天亮前起身。
看女人依旧熟睡着,凑到她脸颊旁亲了一口,才依依不舍离开。
李辛夷醒来的时候男人果然已经不在了,“寒茵,玉竹。”
“小姐,你醒了。”
“嗯,寒茵你将东西收拾了。”李辛夷从床上起来,坐到那就开始梳妆打扮。
然后去她娘那里吃饭,老爹和哥哥他们要上朝,早早就走了。
“你今日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呀,要是累了,今日就不去那店铺了。”林宛担心的说。
李辛夷怕她娘看出来,立马精神,“没事的娘,你不用担心。”
匆匆吃了饭就去天香楼,到后院立马让玉竹开始熬药,虽然昨晚他确实注着。
没有弄进去,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喝完药,东西处理妥当,她才去找杨映初,去时,杨家外面正围观着一群人在看热闹。
“这是怎么了,寒茵,去打听打听。”李辛夷挤进去。
旁边早就围观的人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寒茵打听一圈到李辛夷身旁。
“小姐,都明白了,这找事的人家就是和杨小姐订婚的人家。得知杨小姐马上就要和大公子定亲,特意从老家那边赶过来,这一大早就在这里闹。”
杨家是杨映初的父亲考中状元之后举家搬到京城,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翰林学士的位置上。
这门婚事也是在老家的时候,杨映初还未出生时就定下了,可如今那男人早早就去世了,当朝法律也没说女子不能再嫁。
这户人家来这里闹,无非是看上了杨家在京为官,不愿失去这一个关系。
杨夫人在那与那女人理论,可是明显杨夫人根本说不过那女子,那家还耍无赖。
扫视一圈,杨映初不在,这种情况她也确实不好露面。
看了一会儿,李辛夷没忍住,走出去,“这是怎么回事?”
杨夫人看到她过来,也不吵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臣妇参见太子妃。”
“太子妃来了。”
“对呀对呀,杨家不就是和相府定亲,女儿还是太子妃,这家肯定不会得逞。”
周围的人也跪下来行礼。
“都免礼!”
那人家敢和杨家闹,却没胆量与皇家闹。
“太子妃让你见笑了。”杨夫人脸上满是尴尬。
她根本没想过她们居然闹到京城来,她好生相待,这泼妇在门口就吵起来。
“无碍,本宫都知道。”转向另一女人,“这律法之中也没有规定说丈夫死了,女子不能再嫁,更何况,杨家姑娘还没有嫁到你家去,她已经为你儿子守了三年,如今定亲也是应该!”
“太子妃说这话,她是草民家未过门的媳妇,就算是男人死了,那她依旧是我们家的媳妇,没让她再嫁她就不能嫁。”那女人趾高气昂道。
李辛夷轻笑,“可是杨映初是杨家的姑娘,去从都应该是杨家说了算。再者,他们已经将当初定亲之物交换与你们,你们又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误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
这女人就是坏。
“您是太子妃,杨家今时不同往日,本就看不上了我们这些小门户,如今攀上了太子妃和丞相府,更是高高在上,又怎么能看到我们呀,可怜我那早早离世的儿子呀!”
女人说着说着哭嚎起来。
李辛夷嫌弃皱眉,没事吧,谁让你儿子自己身体不好,命短,人家守了三年,还想要人家耽误一辈子。旁边的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说她仗势欺人。
“太子妃。”杨夫人担心看一眼。
李辛夷抬手制止,“怎么?想要靠舆论来压本宫?这事于情于理你们都不应该阻拦人家再嫁吧!”
“太子妃,咱们律法是有规定,女子可以再嫁,但要得到夫家的同意。”杨夫人提醒她。
这什么破规矩,“可问题是杨映初根本就没嫁过去,这算什么?”
“那不管,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要不是他,我儿子怎么会死,现在她倒是想要嫁人了,我们家怎么办?”说着又哭哭啼啼起来。
嚎叫了半天就是没见到眼泪。
李辛夷看在眼里,嘴角轻微勾起来,这女人来找事怕也只是想要点好处,在杨家亦或者是太子府身上再捞一把。
“自己身体不好就怪到女人身上?真有本事,说不定是你们自己家里人害死的呢!”李辛夷听见她那一套说法很想上去撕烂她的嘴,都是女人居然这么说,恶毒。
“太子妃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执意不同意,那这门婚事就作罢,我们丞相府又不是非娶不可,您老人家就好好留着吧!都给本宫散了。”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围观的人说的。
“啊,你”那女人也没想到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娶了。
“太子妃这都已经定好了。”杨夫人也是着急,本来自家就是高攀,生怕人家不同意,这怎么
杨映初本就在大门后听着,也急忙出来满眼不可置信看着她,李辛夷望过去,与人对视一眼收回视线。
“不行,我不同意。”人群后面传来声音,众人纷纷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