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几个卫士仍然紧张兮兮的举着戈矛,对着刘封。
刘璋努力的缓了缓神,问道:“你果真是刘封?”
刘封笑了笑:“叔父明鉴,在下就是刘封。”
“你……你为何来此?”
在刘璋和满堂文武看来,刘封可以出现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却唯独不该出现在这里。
刘封看了看法正,又看了看刘璋:“我来是为了救人!”
“救谁?法正吗?”
刘封笑了笑:“既是救他,也是救你!”
法正一怔,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感。
而这时,押着法正的侍卫,下手也没那么用力了。
“救我??”
刘璋有些疑惑,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既来此地,莫不是甘愿为质?”
是啊,刘封甘愿为质,刘备投鼠忌器再不敢南下,岂不是救他刘璋?
可显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刘封睥睨堂前文臣武将,傲然说道:“我刘封入吴营,入曹营皆宁死不为人质,叔父若打这个算盘,那刘封只有以死相搏,血溅于此!到时候,怕是神仙也难救叔父了。”
刘璋的心咯噔一下!
剑尖抵于胸口仍不惧而往,如此无惧生死的胆识,会甘心束手就擒?
太异想天开了。
而动武貌似只有一种结果!
刘封力竭战死,但刘备也将再无顾虑,挥军南下,以为子复仇之由彻底铲除他刘璋在益州的所有势力。
束手就擒这种事?
绝不会发生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
然而,还有一种可能,
刘璋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摆出一个妥协的姿态。
“你……如何救我?”
“你或许也知道,我刘封只要藏匿于任何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父大军必然踏平成都。我既前来,可谓带足了诚意。”
刘璋没说话,但眼神中却没有对刘封所言产生异议,他挥挥手,让侍卫们下去。
刘封明白,刘璋也开始表明态度。
“叔父现在有三条路可走。一则,据险而守,然而蜀中之将,久不经战阵,难为我父之敌,便是……”
这时,一员骁将拔剑:“未必吧!我蜀中未必没有悍不畏死的勇将。”
众人皆赞,知此人乃蜀中排得上名号的骁勇战将。
刘封抬眼观之,此将中等身材,短髯青面,颇有威严。
刘封问道:“将军是何人?”
“在下句扶,句孝兴也!”
刘封笑了笑,忽然身子猛然一拧,下一幕竟已欺身于句扶身前,速度快的匪夷所思。
还没等句扶做出反应,刘封已抓住句扶手腕,反手一拧,宝剑“嘡啷”落地!
句扶瞳孔剧烈收缩,只一个回合,他已然被刘封制服于身下。
众人大惊失色,句扶于益州也是响当当的名将,竟在空手的刘封手下过不了一个回合?
也是在这个时候,刘循明白了,即便自己那一剑真的递出去了,也未必真的杀得了刘封。
另外,大名鼎鼎的西川四将,被刘封擒一杀三。
这你还有什么底气和人家比?
刘封却反问:“吾之三叔张翼德,荆州老将黄汉升,其勇武皆不低于在下,敢问蜀中又有何将能敌?即便他们不敌,还有镇守荆州的吾二叔关云长,西凉马孟起,身在交州的赵子龙,你们又以何人敌之?”
刘璋叹了一口气,上述名将,但凡他手里捏着一个,他何惧张鲁南下?
“叔父的第二条路,便是远交曹孟德,然而他或许会出兵,但绝不会在你需要时出兵。我父曾于徐州被吕布所欺,向其求救。他却按兵不发,直到二虎相争坐收渔利。至于他怎待降之州牧,叔父不会充耳不闻吧!”
刘璋以前还真没想这些,但就在刚刚,张松已经将一切说的再明白不过!
“那第三条路……”'
“撤军开城,主动迎我父兵入成都,主持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