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医官说道:“不是饮酒,那便是日夜辛劳,心神憔悴,再加上睡眠不足所致。”
刘备询问道:“封儿,你最近睡眠如何?”
刘封叹了一口气:“万般诸事,确实劳心费神,孩儿晚上也确实常睡不着。但以前也有过,不至于此啊。”
刘封想把这病说的严重些,至少是医官查不出原有的那种病。
我身有重疾,不堪重任,你自不会对我再有防备了吧。
你因为此事,将未来的世子之位传给阿斗,也理所应当了吧。
刘备问道:“还有其他可能吗?”
第三名医官想了想:“除了酒欲和劳累,纵欲过度也恐会如此!”
刘备瞬间恍然,一拍大腿:“哎呀封儿,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让你节制,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终于给身体折腾出病来了。”
“呃……啊??”
刘封一呆,貌似事情的发展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但结果倒是差不多。
刘封一抱拳:“既是如此,那便无妨,父亲请让孩儿出战,生擒马超!”
“不可!”
刘备非常果断的拒绝了:“两将相斗,生死瞬息之间,若交锋之时你头感眩晕,岂非被马超所害?你暂且在此休息,休养期间,不得饮酒,不得亲近女子!为父亲自监使张苞关兴照料于你!”
“这……”看得出,刘备对他还是相当关心的。
刘封又问:“那马超作乱,又当如何?我想我还是帮父亲擒来马超……”
正这时,传令官到:
“主公,三将军到!”
“翼德?”刘备大喜:“翼德来了?”
刘封也长出了一口气,有张飞替他出战,马超占不到半点便宜。
再加上法正庞统之谋,以及魏延黄忠之勇,两个马超也不够玩的。
当即说道:“有三叔在,马超必被父亲所擒也!”
“封儿,你便在我房中养病,什么时候彻底好了,什么时候才允许你出去。”
刘封有点无奈,但想了想,现在这种情况,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虽说不能和妹子加阳寿,但什么事都不用管,什么事都不用做,真正的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想到这,他一拱手:“谢父亲……”
随即被刘备安排到他自己的房中。
要说这张飞虽然鲁莽冲动,但做事稳健迅速,雷厉风行,有三军主将之雄风!
此次运粮,山高远阻,本应送到五万斛粮草,抵达时却是五万零两千二百多斛。
原来这一路匪盗甚多,有几波官军入匪的山贼,还以为刘璋的运粮部队,派人去抢,那三爷能惯着?
杀了其主将,又反被张飞夺了几车粮草。
而令刘封颇为意外的是,当张飞得知自己生病之后,竟亲来探望。
那大嗓门在屋中说话,震得刘封脑瓜子嗡嗡的,本来不疼的脑瓜仁怎么现在也开始疼了。
张飞绷着脸,瞪着刘封心里发毛。
“封儿啊,你就在这给我好好养病,收拾马儿的事你别惦记!呃……对了,不许喝酒,不许碰女人,听大哥的话,记住了没有!”
刘封能说啥?
只能点点头:“记住了,三叔。”
张飞立刻呵呵笑了,就连满脸钢丝般的大胡子也变得欢乐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刘封的胸口:“哎,这就对了嘛!”
回身见张苞抿嘴在笑,回身就是一脚:“去,给你哥倒水洗脚去!没有个眼力见……”
又撇见关兴吐吐舌头,眼睛正看向别处:“你小子也别闲着,过来给你哥揉揉脑袋。”
两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小魔头不敢多言,立刻倒水的倒水,揉头的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