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紧了紧腰带,站起身,走到一个被铁链捆着的石兽面前。
袁徽一怔,那不就是门口的那只石兽?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接着,他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只见刘封两手抓紧铁链,用力一抬“嗬!”
重逾千斤的石兽,竟然离开了地面!
“起!”
再用力一擎!
这个原本八个人才能抬起的石兽,竟然被他一人扛在了肩头!
袁徽目瞪口呆,惊的失声呼出“啊”的一声。
刘封立刻将石兽丢于地上,压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何人在门外?”
“这……”事到如今,也不好再藏了,袁徽只好推开门:“大公子,是我也!”
刘封一拱手:“袁先生?!”
袁徽有些紧张的说道:“这石兽重逾千斤,公子一人竟将其举了起来,真乃神人也!”
刘封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先生见笑了,我也是经……”他看了看那道士,又道:“哦,我也是使出吃奶的劲了!”
这时,袁徽我注意到了那道长,他仙髯三缕,飘飘然然,颇有仙神之姿!
他也看了一眼袁徽,一甩拂尘:“公子既有贵客,在下告辞!”
说着,站起身竟转身离去。
“仙长留步!”
刘封赶紧上前抓住道士,在其耳边耳语几句,然后恭恭敬敬的一拱手。
那道长又一摆浮尘,叹了一口气:“好吧,下次行功之期若再有人打扰,我立刻便走!”
“是,是!”
刘封赶紧安排侍从给道长安排住处!
然后才回来接待袁徽:“袁先生来我住处有何贵干?”
“哦……”袁徽看那道长背影,只觉得身姿俊雅,步伐轻快,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卓尔不凡之气,想来绝非凡人!
“公子,这道长是……”
“哦,他只是我父亲的一个老朋友,几年前渡海回来,教我一些功法,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中原少有人与其相识。”
“可否引荐?”
“其人性格古怪,恐不便也!先生此来到底何事?”
看得出,刘封在极力回避这个话题,袁徽也不好再问。
两人对坐,看茶。
“哦,是这样!我主依附孙权,却被孙权封为左将军,这事公子可知此事?”
刘封点点头:“知道!”
“不知公子对此有何看法!”
刘封反问:“不知士公和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袁徽长叹一声:“这左将军乃皇叔之职,士公想拒绝又怕惹恼孙权,心中十分忐忑。我尝闻公子乃孙仲谋妹婿,可否和孙仲谋说一说,让他给士公换个职差,比如卫将军,或者别的什么将军。”
刘封思索道:“这左将军确是我父之官职,想来那孙仲谋是故意的,我又怎能说动?”
“可他为何这样做?”
刘封想了想:“彼时曹操借天子之名,封孙权为荆州牧,封我父为扬州牧,遥领对方地盘,实乃想让我们和孙权反目,自相残杀!我孙刘两家既已结盟,曾约定虽为遥领,但互不干涉对方属地,没想到孙权今竟转赠父亲之官名,真卑鄙小人也,可为了大局,我们却只能忍也……哎!”
袁徽也满脸的苦涩:“哎,我们也无奈啊,这不是让我们与玄德公为敌吗?公子,你可知道,士公与玄德公无怨无仇,实不想如此!可公子还没说,他为何要这样做?”
刘封点点头:“还用得着说嘛!这是孙权挑拨之计,目的在于让交州和荆州中仇,好安心归属于他。但你请士公放心,我父宅心仁厚,断不会因此而记恨士公!”
袁徽等的就是刘封这句话:“哎呀,玄德公德宽仁厚,真英雄也!”
刘封感慨道:“当世之势,曹操一家独大,孙刘弱小,无奈只得以联盟共御曹贼,可孙权虽为我们盟友,却屡次迫害于我父子,实乃小人行径!所以还请先生回去劝谏士公,让他多加小心。”
“这我知道,回去我一定将公子原话向士公如实禀告。”
袁徽见目的已经达到,又陪刘封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刘封也起身相送。
事情似乎很圆满。
而此时此刻,南郡城的曹仁却火冒三丈!
正欲回师南下袭取公安,好在刘备部队扎根未稳时,将其主力彻底灭掉,可刚出城就和东吴的大军撞上了。
这场遭遇战打得昏天暗地,各有损失。
没办法,曹仁没办法再进军公安了,只得率军退回江陵,一边死守南郡,一边派人告知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