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凑到他耳边:“实乃一仙人所赠!”
“哦??”
士燮大惊,将刘封拉到一旁:
“此仙人为哪方仙人,现在身在何处?”
刘封摇摇头:“我亦不知此仙名讳,只知其姓徐也,与我父有旧,其人来无影去无踪,现在身在何处,我亦不知也!”
士燮点点头:“世间奇人异士多哉,惜难相见也。若有机会,祈望引荐!”
“那是自然。士公,若看得上这些的礼物,便请收下,这些都是我父玄德公的心意!”
士燮沉思良久,竟然摇摇头:“老朽多谢玄德公美意,但这些宝物太过于贵重,请公子带回,老朽万不敢收也!”
关键时刻,仍然能保持冷静的头脑,老头心里是一点不糊涂。
刘封颇为为难道:“家父特意叮嘱,定要将这些送于士大人,士公若不收我回去安能交待?”
“这……”
士燮凝重的沉思一会,又呵呵笑了笑:“公子,说实话吧,你此行前来,莫不是有什么事需要老朽?”
刘封很坦然:“我父确有一件事请士公相帮。”
士燮笑了笑:“那,请公子直言!”
刘封叹了一口气,说道:“赖先生本为交州刺史,却被吴太守所逐!只因交州无人相扶,孤掌难鸣!世人皆知士家乃交州望族,我父知士公宽厚仁德,希望士公能伸手帮他一把,助赖先生稳居与交州,当然,交州还由士公主事,但别再让赖先生被人赶走就是了。”
“这……”
士燮又看了看桌上的宝物,陷入沉思:刘玄德大老远送来这么多宝贝,就是为了帮助一个赖恭??
他想了想:“既然如此,老朽不妨把话摊开了说:半月前,我已投靠江东孙氏。断不可再附他人,玄德公好意在下心领了,礼物嘛,还请公子带回,在下万不敢收!”
刘封一怔:“士公已从孙仲谋?”
士燮故作为难的叹了一口气:“哎,老朽偏安一隅,势力孱弱,孙仲谋差人相逼,我不从又能有何办法?”
刘封很是无奈:“那赖先生怎么办啊?他才是交州刺史,这样一来……”
士燮想了想,又微微一笑:“公子,这样,你便和赖先生在我交趾郡住着,有我在,那孙权多少也得给些面子,不会伤害到赖大人和公子。至于那个步骘,迟早还得回江东,到时候我再帮赖先生说几句话,这刺史之位没准啊,就还他了。”
看得出,士燮做定了老好人,左右逢源,敷衍刘封!
待步骘完全控制交州,哪还有刘备的半点机会?
这时候,刘封完全可以分毫不让,据理力争,高举赖恭这面大旗和你死磕,实在不行挥师南下,你士燮虽然在交州势力挺大,但扛不扛得住关张赵加刘封以及刘备的十几万大军?
但刘封并没有这么做,他想了想:
“士公既有靠山,那在下也没有办法!我只是要提醒士公,孙权和步骘乃小人也!江东为人心狠手辣,恐对士公及族人不利,当小心之!”
话刚说完,士燮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冷笑道:“哼哼,步先生也好,孙仲谋也罢,至少人家都是坦坦荡荡的豪杰,话都拿到明面上聊!哪像刘玄德父子,明明与与人结盟,却背地里诋毁其盟友!说其是仁义君子,其实……就是虚伪至极!!”
这一番话,让赖恭气得火冒三丈,想据理力争,却见刘封朝他摆摆手。
士燮赶紧呵斥:“老二……不得无礼!”
“父亲!”
“还不退下,孩儿知道!”
临走了,还蔑视的看了一眼刘封和赖恭,“哼”了一声,抚袖转身离去。
士燮赶紧赔礼道歉:“吾子士徽,为人无礼,在下在此给二位赔罪了。”
虽是道歉,但明眼人却都看得出,士徽此为,多少也带着点士燮的意思。
赖恭冷笑道:“看来士家是真找到靠山了,真不把玄德公放在眼里了!”
士燮呵呵一笑:“哪里,哪里!玄德公和孙仲谋是盟友,我从孙仲谋不也是从玄德公嘛!”
刘封似乎有点不快,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恭恭敬敬的一拱手:
“士公,东吴虽与在下是盟友,但其心不诚,在下还是劝阁下,小心为上!”
士燮只当时刘封怕步骘找麻烦,淡淡一笑:“老朽知道!我会给你们安排别苑,你们就先住在那里,该做刺史做刺史,该做别驾做别驾,不会有人能伤到二位!”
刘封点点头:“既如此,那多谢士公了,这礼物还望收下!”
“不不不,无功不受禄,还请公子收回,老朽断不能要也!”
几番推让,士燮死活不收。
刘封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又将东西重新打包了起来。
临末,再一次抱拳,请士燮不要相信孙权,其心险恶。
士燮却不以为然的应付。
看到这一幕,赖恭无奈叹气,只道这刘封公子年轻,城府太浅,待人接物毫无经验,这次会面好像从头到尾都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