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说是往日了,今非昔比,往日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说笑的,可现在不是往日,别总是揪着这些东西不放,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为何总是要将话说的如此坦白?”
“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你就不必抱有其他的想法,就算是现在你想下船,也要考虑后果是不是安府可以承担的。”
安卿卿知道,沈其琛虽然没有与她与安府有过多的联系,可父亲在朝堂之上已经潜移默化的被沈其琛安排了。
“以后少出现在王府周围。”
沈其琛转身就要离开。
“阿琛,不,世子,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沈其琛看着她没有回答,就算是默认了,虽然王府不复存在,可沈其琛依然习惯这个称呼,时刻提醒着他自己以前经历了什么,从哪一步狠狠的跌落的。
“父亲希望能和你见上一面,不知你何时有空可以过府一叙。”
沈其琛想着来时沈景冶的马车去往了驿站,说不定也会在驿站等着李遂宁,不如耽搁久一些,免得回去还得看他那张脸。
“就现在吧,眼下无事,改天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年关将近,沈其琛也担心李遂宁是否想赶回去陪皇后,所以有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安卿卿一扫方才的感伤。
“安小姐可是独自前来的?”
李遂宁还记得惜夏说她在这里站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其他的下人。
“不是,我带着婢女和车夫的,只是我将他们留在了较远的茶楼,然后脱身出来的,之前我经常这样掩人耳目,以免父亲知道后会责骂。”
安卿卿说话间不自觉的看向沈其琛,对方却全然不管。
“这雪越下越大了,你若是再回去只怕会湿了衣衫,不如同乘我的马车吧,也好指路。”
“那就有劳公主了。”
安卿卿有些局促的坐在马车里,虽然隔着窗户瞧不见外面,可她还是一直盯着那窗户,因为她知道沈其琛就在外面。
“安小姐和阿护是几时认识的?”
李遂宁问道。
“我们是儿时就相识的玩伴了,小时候他总是很顽皮,第一次见面就弄脏了我的新衣裙,那时候他就已经是人人敬而远之的世子了,父亲对他说不上讨不讨厌的,只是心疼我哭的厉害,便要教训他,是王妃赠予我新的衣裙,让他给我道歉,这事才算了,后来父亲升官,迁了新的府邸,比之前离王府更近些,我们便经常聚在一起玩耍。”
安卿卿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李遂宁也不感兴趣,她只是想那个时候就是武成王战败之后的事情了吧,只是突然觉得沈其琛那样悲惨的被人轻易定论的曾经,好像自己也出了一份力,父皇大胜,自己成了吉兆却不曾想沈其琛成了凶兆,若是没有自己的吉兆在前,传的满城风雨,大概别人也想不到沈其琛身上来。
可沈其琛曾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知道世子可曾跟公主提起过他的过去?不过公主应该对这些不感兴趣吧。”
“他可曾跟你提起过他的过去?你不曾出现不曾参与的那些,他在朝渊的那些日子。”
李遂宁反问她。
安卿卿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这些自己早就已经没有立场知道了,而完全不一样的沈其琛却只有李遂宁才见过。
“你没有发现过他的不一样,也注定你们不是一路人。”
李遂宁又说。
安卿卿却顿悟,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沈其琛是不是真的如表现的那般不务正业,哪怕是自己心里有他,也不曾去发现,那么多年到现在却突然发现,自己认识的那个沈其琛是个假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