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卿卿的态度很明显,沈景冶也不再提什么以前到事情。
“安大人最近在朝堂上颇为顺风顺水,瞧着是找好了大树了?不知以卿卿的见解为安大人推荐的是哪一位?”
“太子殿下说笑了,父亲已决意不再参与此事,不需要什么大树。”
“你既然要与我为敌,就该好好想想后路,这豫王府对你来说可不算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总待在朝渊可不是明智之举,难不成是朝渊有人能保你?还是你在朝渊有什么事情要做?”
沈景冶说完便直接离开,安卿卿盯着他的背影,从前倒是没发现这个人如此令人生厌,但豫王府的确不易久留,单凭安清清的地位若是真要出什么事,她也是救不了自己的,这府里还是豫王说了算,且豫王和沈景冶又是一丘之貉,自己也没有寻到什么关于豫王的把柄,若是可以找到关于他和沈景冶合谋的一些证据,倒是对自己有利,或者是拉拢这个人,毕竟都是利益为上的主儿。
书房里豫王看见沈景冶的时候就摆上了笑脸。
“殿下怎么今日到了?不是说明日才能到朝渊吗?”
“自然是要出其不意,然后早点来看看福临公主。”
沈其琛随意的坐下,下人端来了茶水。
“可见到了?”
“那是自然,送她回了公主府这才来的。”
“我也是才从宫里回来不久,大概是和殿下错过了。”
豫王笑着说。
“殿下可瞧见公主受伤了?”
“瞧见了,可是皇后?”
“听说是她带人搬了阿湛那孩子的遗物,皇后这才打了她。”
“看来皇后这打击真够大的,竟然都疯魔了。”
“就算是没有,那也差不多了吧,就看公主她救不救得了。”
“这太子已死,王爷选的宜贵妃之子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了吧,倒是要恭喜王爷了。”
“殿下说笑了,本王得意岂不是殿下也得益嘛。”
“原本还以为王爷是打算拥兵自立,没想到是另有人选。”
“本王已经这个岁数了,对这些东西早就没有那么多执念了,若是自己辛苦一世只得几日清闲,倒不如寻个更长久安定的法子。”
“王爷目光倒是长远。”
“本王又无子嗣,只一女却受了些委屈,若是日后能得个尊贵身份,以后也能安稳,她是吃不了苦的,若是等本王去得到那个位置,只怕路还很长,可是换个人来事半功倍,岂不妙哉?”
“那就祝王爷心想事成了。”
“此次还是多谢殿下相助,事情才得以如此顺利,只是公主也险些丧命,实属没想到的。”
“福临公主大义,是我也没有想到的,不过虚惊一场,公主已经痊愈,倒不至于造成遗憾。”
“那倒是,只是太子殿下之死乃国丧,公主和殿下的婚期只怕是要延误了。”
“我这次来也是为了此事,这事情发生的突然,未做好万全之策,的确夜长梦多,所以这一次来我是要向你们陛下讨一个确定的时间,迎娶太子妃是北洲重事,有确切的时间我才好开始准备,也以免再生事端。”
“殿下此话有理,须得板上钉钉才能安心,否则若是一直耽误下去,也误了殿下的好年华。”
“所以明日我就进宫去拜见,此行总要有些收获才好。”
“明日本王也会一同进宫助殿下,殿下若是娶得公主,那也是为日后的路扫清一道障碍。”
“何乐而不为呢。”
沈其琛向豫王举起杯。
安清清端着果盘,呆呆地站在书房外,所以真的如她所料的那般,天花真的是从北洲带来的,只是谁怎么样带来的,由何人带来的,又是怎么样让小殿下染上的呢?他实在无辜,原本可以快乐得长大,在长姐父母的庇佑下无拘无束,却短短几月就已经结束了这一生,而这一切居然是因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