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卿卿思考着要怎么把这事情跟父亲说,父亲又能否容得下他们,容得下沈其琛,这些还不得而知。
不曾想第二日,安远山一下朝回来就大发雷霆,脸色难看到极致,安卿卿一问才知道,今日朝堂之上主上就提起了安云策当众议论皇家秘事,责怪安远山教子无方,罚了他半年俸禄,责令他三日不必上朝,在家好好管教管教安云策。
“沈景冶,他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安远山大怒,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国主多疑,如今知晓安云策谈论起这些事情来,定然怀疑安府的忠心,日后还不知道会如何监视提防安府。
”没想到殿下他的动作如此快,今日就害的父亲受了责罚,日后只怕国主定会多多关注父亲的动向了。”
“你都明白的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在逼我们向他示弱,这些时间叫你哥哥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被人抓了把柄。”
“是,我定然会嘱咐哥哥。”
“以后得了朝渊的支持还指不定怎么目中无人。”
安远山的怒气还尚未平息下来。
“父亲可否想过扶持其他人上位?毕竟这太子之位总归不一定能是天子。”
安卿卿试探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如今沈景冶的态度朝夕之间就已经变得奇差,直接是给了父亲当头一棒,若是不另找一个其他的靠山,沈景冶怕是要欺安府无人了,也好给他一个警醒,不是除了他就没有旁人有资格站在这璀璨之处。
安卿卿自己也没有发现,自从知道沈其琛的存在之后,心里的那杆秤早就已经一边倒了,就是固执的想为沈其琛做些什么。
安远山打量着安卿卿,这个女儿自己好像从来都不了解,他只知道这个孩子总是会为了安府事事为先。
“这话是何意?你这是打算直接和他翻脸吗?以后就做敌人?”
安远山甚至怀疑起了安卿卿是不是爱而不得产生的这种想法,
“虽然你和太子没有了夫妻缘分,为父也明白你在他身后追随多年要放下也是不易,但此举太过偏激。”
“父亲,女儿并非是什么爱而不得的冲动,而是女儿喜欢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
“不是他?当年是你亲口说你对太子有情。”
安远山依稀记得,那是一年的中秋吧,那时候武成王府的势头正好,朝堂上下无人不对他称赞,中秋正好是那小世子十三四岁的生辰,宫宴也只是小办,夜间许多人都去了王府为他庆生,自己也带着安卿卿一同去了,虽然自己对武成王是多有钦佩的,但是对这个只懂得饮酒作乐的小世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安卿卿跟着沈景冶一同长大,跟那小世子也是一样的,算是自幼的玩伴,只是他从小就调皮胡闹,让人看了都上头了脑筋,大家都言可惜了武成王这一脉偏偏只有这一个混世小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