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北洲来的,都留着,以后都归你。”
李遂宁对沈其琛说。
“这礼可真是大。”
沈其琛看了看这些东西,李遂宁也的确看不上。
“还以为这一次他会亲自来。”
“他自以为得了我的好处,天下人皆知,回了北洲有他应付的。”
沈其琛点了点头,那倒是,原本以为稳坐太子妃之位的安卿卿,也够他忙活的了。
“你和沈景冶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安卿卿和沈景冶也是自幼长大的,那你和安卿卿?”
“我和她不熟。”
“莫非是因为你是出了名的纨绔,而沈景冶是前途无量的皇子,她便看轻你了?”
“她倒是总爱跟在沈景冶后面,所以我也见过她不少次,只是不曾怎么说过话。”
“是吗?”
“怎么今日也八卦起这些事情来了?”
“就是突然想起来的。”
李遂宁看向别处。
“明日便是你的生辰,今日不进宫吗?”
“不了,今夜想出去走走,宫里无趣的紧。”
“这样啊。”
“从围场到今日,遇到你已经一年了,好快。”
李遂宁突然开始感叹着,她把沈其琛留在身边已经这么久了。
“想来明日是我生辰,也是沈其琛的忌日。”
那个少年已经死在了去年的七月初二,是李遂宁亲自为他编织的故事。
“那倒是个值得我记住的日子,不如说是我获得新生的日子。”
“这个说法也不错。”
李遂宁点点头赞同,
“那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你如今在公主府,我也好记住些,到时候还能替你热闹一下。”
“中秋节。”
沈其琛说。
“嗯?这也是个月圆人团圆的好日子呢。”
“那一年中秋前,你出生,朝渊与北洲之间大战告捷,我父亲领兵落败而归,于你和朝渊而言当然是好日子。”
沈其琛看着李遂宁说。
“国与国之间必然有制衡,这与你有什么干系?”
“父亲惨败,而我王府的世子,武成王唯一的儿子,从此变成了人们口中的灾星。”
沈其琛淡然的像是在述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那一年你也不过两三岁吧。”
“大军出发前,我和母亲前往送行,摔倒了,手掌上擦破的皮肤渗出的血染了父亲的铠甲,大军未动见血,是为不吉。”
“就这样?”
“嗯,就这样,和你一出生就见证了大军胜利被人奉为信仰一般,人们总是习惯相信对自己有利的,而将其他的失败推给别人,而我就是这一场战败结果被扣上帽子的人。”
李遂宁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和沈其琛的过去像是两个极端,而沈其琛不得不隐藏自己的锋芒,装作只懂风花雪月的世子。
“好了,我骗你的,瞎说的。”
沈其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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