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不像,目前做的唯一一件菩萨心肠的事情应该是收留我。”
“你不是收留,是雇佣了,不过现在变了,是客人。”
“嗯,我身价见长了。”
这一日,李遂宁接到口谕,让她和谢子夜一同陪沈景冶游一游朝渊,而后他就要返回北洲,让李遂宁代他尽一尽地主之谊,李遂宁带着沈其琛出府,继而又让沈其琛从侧门回去,继续看着江长蕴。
李遂宁安排了一艘游船,带着沈景冶一同游玩,使他对岸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来不及及时的收到消息。
“朝渊的山水倒是别具一格。”
“与北洲相比较的话自然是差了些,都知道北洲人杰地灵,青山绿水,引的无数文人墨客流连。”
李遂宁对这些地方早已熟悉,只是坐着随意的看看。
“谢大人,江姑娘近来如何了?可还好?”
“太子殿下若是担心她,可以随时道公主府看望,公主府也还没有严谨到什么人都不能进入。”
谢子夜知道沈景冶提起江长蕴就是不安好心,也不和他客气,人好不好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还是谢大人好福气,取得福临公主,如今又得如花美眷,来年就可为人父,实在是让人羡慕。”
“早就听闻殿下即将迎娶太子妃,还是名门之后,听闻是中书令之女安卿卿,是极富才华的,又何必羡慕下官。”
“传闻而已,不必当真,世事变化无常,谁说得准明日之事呢?”
沈景冶看着李遂宁,她的视线并不在他们身上,而是看着沿途的景色出神。
“殿下这话要是安姑娘听见了可要伤心了,北洲都传安姑娘和殿下情投意合出双入对,是一对难得的璧人。”
“那也不及谢大人和公主之间的情分,如此的恩爱两不疑,世间少有夫妻如你们这般了。”
“殿下说笑了。”
沈景冶总是提到江长蕴让谢子夜很不爽,但又不得不客气的回答。
“太子殿下跟皇叔交往甚多,皇叔的那位侧妃殿下也一定很熟悉吧。”
李遂宁突然说。
“你说,父皇若是知道原本要献给他的美人只是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这怒火该如何平息?”
“公主真是好本事,这都查到了,只可惜这人没进得了后宫,不然倒是算得上公主的长辈了。”
“区区青楼出身,不被承认的庶女,算什么长辈?”
李遂宁笑着说。
“看来她没能进得了宫,公主必然也是出了力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对我下药,我留她一命,还促成她成了侧妃,已经是仁至义尽,若不是她也无辜,早就黄土枯骨了。”
“还有这回事?竟敢对你下药,实在是不可原谅。”
沈景冶惊讶着。
“殿下这么惊讶做什么?倒像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
“公主宅心仁厚,她的确应该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