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倒是有许多想问的,可是后来觉得问不问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了。”
“给你添麻烦了,这孩子他……”
“这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我都很清楚,我们没有追究到底是因为你也曾是个可怜的姑娘家,我们愿意给你一个安身之所,让你平安的生下他。”
“可公主就如此信任你吗?哪怕是我人已经在这里了,她也不曾怀疑你?”
“是的,我和她之间没有因为你的出现而生出嫌隙来,所以你放心,她也不会对你动手的。”
“所以你这些日子不在府里仅仅是因为不想和我碰面吗?”
“你别误会,我不在府里的确是有事,但不是因为你,至于你为什么要与沈景冶一起出现在朝渊,将这孩子扣给我,等你日后想说了你再告诉我。”
“她当真会容纳我吗?”
“不是容纳,是收留你,遂宁她不是不明是非黑白的人,你既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必担心其他的。”
“她若是不介意,这些时日为什么不肯见我,又为何你回去那么多天也不见她去寻你?你们之间当真就如此恩爱不疑吗?”
“你不必怀疑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和她之间用不上别人质问,我也不允许别人对她评头论足的。”
“你眼里的她真的就那么好吗?你当初跟长益说公主会保护我们,结果呢?你可知长益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颤抖的时候他说什么?他说阿姐别哭,公主会保护我们,可他在我怀里渐渐的没有了呼吸。”
谢子夜投食的手一顿,长叹一口气,对于长益那个孩子,他始终是觉得愧疚的可怜的。
“江府一事,我们也感到抱歉。”
“抱歉?仅仅一句抱歉吗?是你们的介入导致了我父亲母亲的死,你们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跑到江洲去追查什么?你们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什么拯救百姓的好名声,却打上了我家人的性命。”
“长蕴,事情不是你所说的这样,你父亲有错在先,我们如果不去,涂丘的百姓岂不无辜?”
“可我只要我的父亲我的家人,百姓关我什么事?我不是她李遂宁,我没有那样的胸襟,我也成不了她成的大事。”
“江长蕴!你这是在公主府,别直呼她的名讳。”
“怎么?她连名字都那么珍贵吗?”
江长蕴说着站了起来,更是与谢子夜较量着。
“你父亲的死不是我们造成的,你要寻仇也找错了人。”
“不是你们造成的你们也难辞其咎。”
谢子夜看着江长蕴有些无奈,他不知道沈景冶跟她说了什么,让她有了这样的想法。
“沈景冶跟你说了什么?偶然遇见什么的我不信,我不问你,你也安分一点,还是你想让我们将事实说出来,你继续回你的天音楼。”
“说出来?你怎么说?你怎么证明这孩子不是你的?当时只有我们在,天音楼里的人能为你作证吗?”
“那日你也没趁我昏迷做些什么,你现在又何必这样呢?”
谢子夜看着江长蕴,她早已不是那个对他微笑站在长益身后摸着他的头,说要撑起这个江府的江长蕴了,她眼里都是恨意。
“可我后悔了,那日我不该觉得你是正人君子,不该觉得我不能毁了你,不该觉得也许你们都有苦衷,不该觉得也许你们会还我父亲我江府一个公道,手刃仇人,不该就那样坐在房间里守了你一个晚上,我太傻了,也许我就应该豁出去,既成事实的话,今日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可你没有那样做,说明你的内心并不希望事情这样发展。”
“我只是不甘心用那样的手段靠近你,更不甘心连喜欢你都低人一等。”
江长蕴低下头,看着地上,可她现在离谢子夜不过几步远,手轻轻触碰着自己的肚子,如此近的距离却没有资格说出喜欢二字。
“长蕴,你……”
“怎么了?觉得不可理喻吗?还是觉得身为福临公主的驸马,别人就不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