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洲太子舟车劳顿,先请驿站歇息吧,人都来了,要叙旧有的是时间。”
“看来公主殿下不喜与我谈话了。”
李遂宁回到马车内,看着沈景冶。
“殿下贵为太子,又是我朝贵客,理应好好款待,只是殿下舟车劳顿,还是先养精蓄锐吧,子夜,送太子殿下去驿站。”
“知道了。”
“忘记给太子殿下介绍一下了,这位,谢子夜,当朝驸马,还望太子殿下客气一些。”
“哦,公主殿下这是在警告我吗?”
“你可以这样以为,靖统领,麻烦随行。”
“属下遵旨。”
“惜夏,回府。”
“是,回府。”
马车先一步驶进城门,沈其琛随之骑马跟上。
是那个侍卫。
沈景冶看着他很快跟上了李遂宁的马车。
算了,总有机会再见。
沈景冶想着。
在去往驿站的路上,沈景冶却又突然跟谢子夜搭话。
“谢大人与公主殿下成亲多久了?”
“太子殿下,在朝渊您可唤她福临公主。”
“福临,嗯,知道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殿下不知吗?当初北洲可是送了厚礼的。”
“记不太清楚了。”
“快一年了。”
“一年而已,也不算久,公主殿下对于你们陛下而言及其宠爱,居然下嫁。”
“殿下想说什么?”
“你们是旧相识吗?”
“自幼相识。”
“青梅竹马呀,可真让人羡慕。”
谢子夜觉得有些怪异,便不接他的话,幸好沈景冶也不再问些奇怪的问题。
只是在谢子夜离开驿站时,沈景冶突然说了一句话。
“谢大人,现在是你的未必一直都是你的,可要珍惜呢。”
回去后谢子夜便告诉李遂宁他和沈景冶之间的对话,只觉得他来者不善。
这天夜里,谢子夜在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吓得一旁的李遂宁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
“噩梦罢了,我出去坐坐,你先睡吧,明日还要进宫。”
谢子夜心里一晚上惴惴不安,不料第二天,就出了事。
第二日一早,李遂宁谢子夜进宫赴宴,为沈景冶接风洗尘。
沈景冶是北洲太子,就坐在李遂宁的对面,一抬头就能看见他,而李遂宁则是让沈其琛留在偏殿不要出来。
大家正在兴头上的时候,沈景冶突然站起身来,走向李遂宁,那笑容虚假的很,尤其是看向旁边的谢子夜时,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李遂宁,这一次见面,我送你一份大礼。”
沈景冶用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
李遂宁刚想问的时候,他已经走向了大殿中央。
“他想干什么?”
李遂宁看向谢子夜,沈其琛在帘子后看向李遂宁,发出声音让李遂宁看向他,于是李遂宁看了一眼大殿后走进了偏殿。
“怎么了?”
“沈景冶带来了一个女子,看不清长相,今日进宫一并带来了,就在殿外。”
“又是女子?又是上次的套路?他说要送我一份大礼。”
“你小心些,沈景冶他……手段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