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宴其实也就是一些人双方之间的切磋,打打擂台之类的助助兴。
双方一起坐在高高的看台之上,此时擂台上也只是些点到即止的拳脚功夫。
李遂宁拉着安清清与她坐在一处,沈其琛和阿靖在一旁站着,谢子夜则与其他百官在一处谈论着什么,北洲使臣坐在景帝的另外一侧,恰好是李遂宁的正对面。
虽北洲美女无数,气质独特,但是像李遂宁这样气质的还是少见,使臣也不免对看了两眼,全然不知李遂宁身后那两双看着猎物一样的眼神。
“这位便是福临公主了吧,果然是人间绝色世间少有,浑然天成的气质。”
“使者今日才瞧见本公主,怕是本公主的身份太低,不足以被使者放在眼里。”
“早就听闻福临公主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那还是使者见识浅薄了些。“
“使者莫怪,我朝独一位公主,自小娇养着,言语不当之处还望谅解。”
豫王坐在一旁,唱着白脸,充当好人。
“王爷客气,我必然不会见怪,只是见公主天姿过人,这话就说了出来。”
使臣说话间眼神一直看着李遂宁,台上的景帝和皇后也已经有些不悦,有人找李遂宁的麻烦,宜贵妃就全当看戏了。
“只可惜了,朝渊只此一位公主,也无法与我北洲结缘,此乃一大憾事。”
“本王早些年倒是提议过,只是公主与驸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旁人不好插手。”
“皇叔,当着父皇母后的面,可要慎言呐,本公主已然成婚,休要提这些无稽之谈,若是子夜因此与我生出嫌隙来可怎么好?”
豫王看向景帝,对方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是是,本王失言。”
李遂宁看着豫王装模作样,举杯要与自己赔礼的样子就觉得厌恶。
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联合群臣上奏要将自己嫁与北洲太子为妃,父皇母后为难,自己也未必铤而走险决定成亲,自己尚有志向,本就不该被这繁琐之事绊住脚步,故而选择了最为熟悉的谢子夜。
“皇叔姬妾成群,若是有那个福气再得一女,也还是有机会为两国友好出一份力的,或者是堂兄弟们争气些,日后远离朝渊,奔赴北洲也未尝不可呢。”
“遂宁,休要胡言。”
景帝看情况便出言制止李遂宁,自己断然不会让她吃亏,但也要点到为止就好。
“瞧瞧公主这气魄,这一旁的我们北洲贵女竟也比不上分毫。”
“小女自然不敢与公主比较,不知天高地厚。”
“今日过后,你便是父皇后宫之人,地位已然高出旁人许多,不必太过自卑了。”
李遂宁安慰着她。
“来来来,本宫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后我们可就是姐妹了。”
宜贵妃假笑着走到安清清面前。
“贵妇娘娘往日里酒量一向不错的,今日与清清同饮怎么以茶代酒了?”
“今日本宫这身体不大舒服,不宜饮酒。”
“身体不舒服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李遂宁看着她。
“这来京多日也不见福临公主的驸马爷,也好让我等瞧瞧是什么样出色的人物呀。”
那使臣突然说话,宜贵妃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堂堂朝渊驸马,岂是你们可以招之即来的。”
李遂宁不喜对方这种语气,子夜又并非物品。
谢子夜一直混在大臣里坐着,奈何还是听见这话已经到了自己的头上。
“臣子夜,参见陛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