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琛蹲下来细细查看,这的确是金砂没错,但也只是一些风化破散的小颗粒。
“少主,您看这……”
“这山体疏松,不像是有金矿的地方,再往里挖挖。”
“是。”
沈其琛起身往后退,那人抡着锄头将面积挖大了些。
沈其琛观察着周围,往上方看了看,虽然山壁上长了些不知名的树木,但是有些地方还是可以看出来这山体是被挖过的,或许在涂丘来人居住前就已经开采过,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些零碎的东西。
“少主。”
沈其琛拨开地上的泥土,也还是一些细碎的金砂,不太好判断,以前没被人发现是因为这地方没什么人来,前段时间的大雨冲刷了山体,山顶上又有积水从此处流下来汇入下方的河里,被冲刷出了一条条的沟壑,这才显露了些出来。
“可有派人到下方查看?”
“还没有。”
“你带着两个人,从这里为,沿着这灌木丛里的排水的沟壑往下找找看,看看这一路下去可还有金砂一类的东西。”
“是。”
“把这里填回去,再补些干燥的泥,不要被看出来像刚刚被挖过的痕迹。”
“少主放心。”
沈其琛端坐在祠堂后的院子里,细细想着在这之前那些人是怎么知道这里有金砂或者金矿的,如果是村民发现并且上报了知府,那么其他村民自然也会知道,可显然并没有人发现。
村子里没有人知道这个东西,那么就不是最近才发现的,或许他们知道了这个地方曾经被开采过,且还尚有继续被开采的价值,可是如果是有价值那么前人自然不会留在后人来开采,毕竟这可是金矿。
李遂宁都没有查到涂丘的特别之处,那么他们是从何得知的呢,涂丘位于两国交界之处,甚至离北洲较近,江洲地处特殊,易守难攻,所以也是朝渊的一道门槛子,金矿这种东西一经发现所得必然要纳入国库,没有记载就是并非朝渊所有,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北洲呢?
沈其琛几乎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如果是这样的话豫王和蒋侯从北洲得知了金矿的消息,那就是与敌国有见不得光的交易,但是涂丘的金矿有可能不存在的概率,那么豫王和北洲的交易看似达成了,实际上被忽悠了也有可能,北洲和朝渊许多年没有战争,豫王没有什么投敌的理由。
理由?
沈其琛突然想到了李遂宁所坚持的东西,那就是皇位。
也许李遂宁早就发现了豫王的不对劲,所以才对他仇视,但是可能没有证据,所以无法推翻他们,而这个证据的边边角角却被自己摸到了。
“少主,他们回来了。”
“怎么样?”
“沟壑上也附着着一些金砂,极其难发现,应该是随着泥流下去的。”
“金砂都被泥流带到了下方去,而这上面却还是一些零碎的金砂,有金矿的可能性不大。”
“那我们要挖吗?”
“不挖,不是金矿,这些东西对我们没什么用,就算是混入了河流里,也不容易被人发现,我们的人挖肯定会被村民知道,你们还不能泄露身份。”
“那就这样放任不顾吗?那些人还会不会继续来对这里下手?”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不如从源头上斩断。”
“少主可是已经想好了良策?”
“待我们回上京后,你去江洲找新上任的知府,告诉他你发现了金砂,其他人不知道,请他定夺。”
“那岂不是将这便宜送给了朝廷?这新来的知府怎知不是有歹念之人?”
“这便宜看着也没什么分量,就送给他们,等他们不管挖不挖得到东西出来,事情过后涂丘也没人再惦记,新知府自然不是一般人,那位还在查江石中毒一事,她不可能那么轻易把这个地方交给不可靠的人管辖。”
“那就全凭少主决策。”
“我们应当很快就会启程,你去的时候记得说辞要周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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