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谢子夜扒拉半天也摸不着方向,那些人比他还粗壮的多,见到白面馒头像饿狼扑食一般的没有理智,几个高大的村民也自发地去拉开他们,沈其琛也第一时间去推开这些人,挤进去找到李遂宁,她看起来有一些惊慌,沈其琛没有顾及那么多把她拥在怀里,拿起自己的佩剑挡着人,给李遂宁一些空间。
沈其琛护着李遂宁的肩膀压着她的头,这些人根本就听不进呵斥声,慌乱中不知道是谁的手扯住了李遂宁的耳坠子,李遂宁吃痛的本能去拉那人的手,慌乱中也看不明白是谁,那人见手被抓住,便更加用力的扯,更是直接生生的将耳坠子扯了下来。
“嘶。”
李遂宁吃痛的深吸了一口气,沈其琛才发现李遂宁受了伤,血顺着李遂宁的脖子往下蔓延,沈其琛拔出剑,插进了装着馒头的麻袋,用力的往上挑,整个麻袋被利刃切开,馒头散落了一地。
见沈其琛亮出了长剑,这些人才停下来然后又马上散开,怀里抱着的嘴里叼着的都是馒头,掉落在地上的馒头也已经被踩的凌乱散碎。
“谁都不准动,不准离开。”
沈其琛的长剑直指着众人,目光冷冽,所有人都几乎不敢动。
李遂宁捂着耳朵,感觉到血液在手心里散开。
“怎么回事?怎么就受伤了?”
人一散开,谢子夜马上上前,一下子就看见了李遂宁衣襟上的血。
“你们怎么回事?都是废物吗?这么多人在场还护不住一个人吗?出了事你们小命要不要了?”
谢子夜愤怒的冲旁边的护卫喊着。
“你离得最近,你就这样让她受了伤?”
谢子夜看着沈其琛。
“子夜,就是耳坠被扯掉了,有些痛。”
“阿遇,快拿药来。”
“是。“
谢子夜扶着李遂宁在粥棚下坐着,沈其琛看着她,原本干净整洁的衣裳已经被蹭的脏兮兮,发髻也有些乱,白皙的脸上也有些污渍,他悄悄地捻了捻自己的手,粘粘的,是沾到了李遂宁的血。
自己就在她旁边,却还是让她受了伤。
阿遇急忙跑向祠堂,拉着医官来给李遂宁止血,没一会儿医官就手脚麻利的给李遂宁处理好了伤口,血也已经止住。
“好了,你下去吧。”
李遂宁摆了摆手,那医官弯着腰退到了一旁去。
李遂宁扯出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黏糊糊的不舒服,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帕子,估计是不能要了,随后便松了手,帕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被一脚踩进了泥里。
“我想换个衣服。”
李遂宁对谢子夜说。
“好,我陪你一起去。”
李遂宁的手搭着谢子夜,她的手指紧紧的拽着谢子夜的衣服,用尽全力,她想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如此狼狈不堪过,自己当时就应该拔出那把匕首,而不是为了这些人委屈了自己。
谢子夜搂着李遂宁的肩膀,他能感受到李遂宁的情绪,她可是金尊玉贵的李遂宁啊,今日这场面原本是一辈子都不会遇上的。
路过沈其琛的时候李遂宁刻意的停了下来,那受伤的耳朵脖颈上干了未被擦掉的血痕沈其琛一览无余。
“把村民们散了,其他人带过来。”
沈其琛点了点头。
看着李遂宁的背影,他听见了李遂宁语气里出奇的平静,好像刚才那些脸上有些惊慌表情的不是她李遂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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