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一张张扑克牌如影随形。 我扫了一眼面前的明牌。 方块9 按照发哥《赌神》里面的惯用套路。 必须把暗牌盖在明牌上面然后缓缓露出一个角搓看。 我不太喜欢这种扭扭捏捏的手势。 难道牌面会随着手指的揉搓改变花色和牌型吗? 也许在普通的牌局里并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可在今天。 我敢说坐在这张赌桌上的每一个人。 都有这样的水准。 可是又有谁会在第一把就出老千呢? 这就像是擂台上的武林高手对决。 谁先出手谁就会落于下风。 所谓的见招拆招。 在对手没有出招的情况下。 又怎么去化解招式呢? 果然。 不出我的预料。 没有人动用手法。 哪怕莽撞的山鸡也选择偃旗息鼓。 并无得寸进尺的举动。 “我下10万!” 木婉清随意的抛出筹码。 山鸡顺势接过话茬,“好,我跟!” 一张方块9 其实我跟不跟注的意义不大。 不过本着重在参与。 也可以随时观察对手的原则。 我还是拿出筹码丢了上去,“我也跟!” “跟!” “跟注!” 无一例外。 所有人都选择了跟注。 “各位,接下来我会连续发出三张明牌,这是第二轮,也是最后一轮。” 童老详细解释着规则。 在无人应答的情况下。 他一连发出了三张牌。 梅花6!方块q!黑桃3! 我这一手破牌连一个对子都没凑出来。 我掀开底牌再次看了一眼。 红心k 最大的是单牌k 这手牌连改善的可能性都没有。 不夸张的说。 哪怕出千。 在换一张的前提下。 最多也就能凑出一个对子。 实在是没有可塑性。 我第一个把牌丢进了牌堆。 示意弃牌。 “又是老样子,白七,怎么我发现你似乎从来都是第一把弃牌呢?” 刀疤斜着眼睛揶揄道。 我闻言侧目,“呵呵!我这点习惯倒是被刀疤哥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自然,我看你玩了好多次,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我还玩个球呢?” 刀疤趁着反问下了注码,“100万!” “嗯?” 其余几人皱起眉头。 上来就是100万。 要知道。 每个人总共的注码也就是一千万。 在童老没有明确规定赌局时间的情形下。 这些钱就是规则范围内的最大赌注。 在沉吟数秒后。 木婉清,山鸡不约而同选择了弃牌。 孔令明仿佛不信邪,点出筹码扔了上去,“我跟!” “呵呵,你老孔都跟注了,我又怎么能不跟呢?下100万!” 鹤红森也扔出了筹码。 眼下只有一个人没有说话。 那就是“黑色扑克!”的青年。 我注意到的是。 从坐在白鹤楼至今。 “黑色扑克!”的三人一句交流都没有。 他们之间甚至连一个眼色,一个动作都没有发出。 难道纯靠脑电波沟通? 那怎么可能? 这不是在拍星爷的《赌侠》 本书没有特异功能。 他们的特立独行引起了我的瞩目。 “不跟了,我弃牌!” 青年把牌扔进了牌堆。 童老第一时间开口说道,“三家跟注,有人要加注吗?” 环视四周。 尽皆摇头。 只有刀疤吆五喝六,“怎么滴?两位自称老前辈,才100万就不跟了?” “呵呵,刀疤,你想怎么样?” 鹤红森冷冷的笑问道。 刀疤眉头一挑,“当然是要加注,怎么?你们怕了?是不是我一加注你们就要弃牌?哈哈哈,那样可就太让我失望了。” “是吗?你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老孔呢?” 鹤红森是懂说话的艺术的。 言语间明显是想把孔令明拉下水。 刀疤却不管不顾的回答道,“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看不起孔老板,而是,你们我全都看不起,哈哈哈!” 此言一出。 满座皆惊。 哪怕是我。 也没想到刀疤能狂妄到这个地步。 按理说他这人不至于这么无脑。 假如四处树敌。 刀疤也不会活到现在。 难道是最近的连翻胜利让他盲目自信了吗? 我冥思苦想。 大抵只有这个原因了。 拳场的收获来的太过容易。 我转念间想起了徐开聘在船上和我说过的话。 他是抽调了湖城娱乐城的资金拿下了拳场。 也就是说。 此时此刻。 是不是娱乐城也落入了刀疤的口袋? 我感觉此事极有可能。 否则。 好端端一个人。 怎么会成这样? 只有在极端自信的情况下。 才可能有刀疤这样的表现。 堪称“目中无人!” 鹤红森冷笑一声,“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说吧,你打算加注多少?” “呵呵!那就再加400万吧,我就不一次性全加完了,给你留点筹码再玩两把,怎么样?我这人气量大吧?” 刀疤得意的抖动右腿。 姿势极其没有礼貌。 鹤红森也不搭理他。 轻车熟路的点出筹码扔了上去,“可以,我跟你。” “你们这样搞,我当然不跟注了,你们玩吧!” 孔令明盖牌放弃。 他的举动惹来了刀疤的嘲笑,“我就说你他妈没胆量吧,死老头还出来玩?玩你妈呢!” “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 孔令明怒气上头,脸色通红。 刀疤撇了撇嘴,转头看向鹤红森,“你是老前辈,你先开牌吧!” “好!就如你所愿!” 鹤红森话音刚落。 掀开了他的底牌。 是一张红心a 连带着他的四张明牌。 凑成了红心的同花。 因为有a打头的缘故。 而且是同花里面最大的牌型。 刀疤见状脸胀的通红。 他手指颤抖的把牌往牌堆里面一推,“草!点子真背,第一把就碰到鬼了!” 虽然刀疤没有翻出他的底牌。 但我猜想他大概率也是同花。 梅花2、7、9、j! 底牌应该是一张梅花q或者梅花k 但不管是怎么样。 终究还是输给了红心a的同花。 “呵呵!刀疤,你还是嫩了点,论打架,你的确在行,可是请你搞清楚了,现在可不是打架。” 鹤红森笑呵呵的搂过筹码。 刀疤气不打一处来。 光是一把牌。 他就失去了大半的筹码。 可想而知现在是什么心态。 我抬头看向鹤红森的手掌。 他刚才换牌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 我坐在他的对面,看的十分清晰。 鹤红森暗地里有一个勾动小指的动作。 可是。 如果我能发现的话。 先不说其他人。 童老肯定也是可以发现的。 我举头四望。 楼顶的各个角落没有探头。 “叮!” 我的脑海里突然迸发出一个想法。 “难道。。。这场赌局是默认出千的吗?” 我目光凿凿的看向童老。 他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 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有可能。 这场赌局。。。有可能出千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