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 我在杭城待的舒适惬意。 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到我。 就连一直以来和我针锋相对的杜宾也没有再派人找我的麻烦。 也许在经历过潘鹏的波折后。 他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但也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不管怎么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出道至今,始终保持着一颗虔诚的心。 没有片刻的懈怠。 “你好,请问是白七吗?” 突然我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你是?” “我是送快递的。” 小哥憨厚的笑了。 我连忙点头,“我是白七!” “这是你的快件,请签收!” 匆匆写下了名字。 我快速拆开包裹。 起初我还好奇是如何知道我的住址的。 等到我看到寄件人的姓名。 恍然大悟。 “芦嘉琪!” 我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事实上。 我在来到杭城以后。 只把地址告诉过包括铁塔,曹馨,江晚风在内的几个人。 在这之前。 我没有想到芦嘉琪会给我寄快递。 等到拆开纸箱子看到东西。 我情不自禁的愣住了。 是一件叠放整齐的西服。 我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仔细抚摸。 柔软的面料仿佛微风轻拂我的脸颊。 在衣服的夹层里有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多少工资,是用你的钱买的!希望你喜欢!” “这。。。” 我感动的几乎落泪。 我不会忘记。 在街头巷尾。 当阳光洒在芦嘉琪的肩头。 她的笑如春风般温暖。 而她用我给她买裙子的钱帮我买了衣服。 我看了一眼标签的价格。 2800 可我清晰的记得。 我当初不过给了她2千块。 也就是说。 芦嘉琪还倒贴了我8百买衣服。 “唉!” 扪心自问。 这样的女人不多见了。 而且我的血管里还流淌着她的血。 更难能可贵的是。 哪怕在芦嘉琪的弟弟眼睁睁的倒在她面前。 她依旧没有怨恨我。 这也许就是真情吧! 只是。 我暂时还没有办法回应这份情感。 摆在我面前的是,即将到来的南北赌王争霸赛。 “白七,手里拿着什么呢?” 周萌萌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立刻擦干眼角的泪水,收拾好心情,“没什么,一件衣服。” “哦,女朋友给你买的?” 周萌萌随口问道。 我急忙收起衣服,“二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周萌萌背着手,她的步伐透露出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在接手周家短短三天以后。 周萌萌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往日里她还透露着几分天真。 此时此刻。 全身散发出的是成熟女人的魅力。 我摇头苦笑,“二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白七,你真聪明,是关于南北赌王争霸赛的,目前赛事已经在筹备,这一次的举办地在三江交叉口,吴汉!” 周萌萌的话语掷地有声。 我听到这个消息,周身一震,“什么时候开始?” “初定下月初一。” 周萌萌回答道。 我目光中闪现出一道精光。 时间所剩不多。 假如赛事不再变动。 留给我只有短短27天。 尽管华灯初上。 我意识到,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 恐怕会有曲折和是非。 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我轻嗅鼻头。 哪怕远隔千山万水。 我也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知道二小姐是什么安排?” “白七,我打算让张龙虎和你先行探查情况,我会在赛事开幕前抵达,这样你们也能尽早的熟悉对手,你觉得呢?” 周萌萌直抒胸臆。 我了然的点头,“这样是最好的安排,我和龙虎哥什么时候动身?” “最好明天就启程,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吴汉接应你们,到了地方张龙虎会安排的。” 周萌萌话音刚落。 转过身朝我挥了挥手,“白七,看你的了!” “好!” 我看着她的背影。 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跃上心头。 地位真的让人如痴如醉。 周萌萌的坚毅和果决是我始料未及的。 当天夜里。 我开始收拾行囊。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 我闻声大皱眉头。 原因很简单。 我在杭城根本没有朋友。 张龙虎和我约定了明早碰面。 那么今夜肯定就不会上门。 门外的到底是谁? 我透过猫眼看去。 是个让我没有想到的人。 “阿兰!” 我轻声呼唤着。 阿兰听到我的声音说道,“白七爷!可以开门吗?” “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立刻打开房门,而是隔着门板询问。 阿兰小声回答,“白七爷!二小姐让我来找你,她说你明天要走了,特意叫我陪你一晚。” “不用了,你回去告诉二小姐,我已经休息了。” 我沉声说道。 阿兰却略带着哭腔,“白七爷!求你开开门吧,如果你不让我进去,回头被二小姐知道了,她非要扒了我的皮!” “不至于吧?” 我顿感诧异。 阿兰使劲砸了几下房门,“白七爷!求你了。” “吱呀!” 我在恳求中还是开了门。 阿兰在进入房间后,看表情松了口气。 我有点浑然不觉,“二小姐又不是洪水猛兽,有这么恐怖吗?” “白七爷,你还不知道吧?这两天周家可是发生了大事。” 阿兰忐忑的四处张望。 我给她倒了杯水说道,“放心吧,我的房间里没有摄像头。” “那就好。” 阿兰紧张的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放下杯子,“白七爷,你知道吗?周老爷死了。” “什么?周老太爷死了?”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 阿兰赶紧解释,“不是周老太爷,是周老爷,二小姐的父亲。” “他怎么死的?怎么回事?” 我脑海中“嗡!”的一声。 阿兰想了想,“说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撞破了后脑勺,当场暴毙,都没来得及去医院,直接送火葬场了。” “这。。。” 我仿佛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阿兰继续说着,“白七爷,你说说看,可能吗?” “你是怎么想的?” 我反问出口。 阿兰眉目翻转,“估计是二小姐做的,不光如此,家里好多人都这么说,以前但凡得罪过二小姐的人,这两天陆续都消失了。” “看样子这几天周家不平静啊!” 我叹了口气。 阿兰接过话茬,“谁说不是呢!二小姐心也太狠了,现在的周家,从上到下都怕她,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嘻索!” 我的耳边忽然听到了门外的响动。 急忙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可是等到我打开房门。 屋外空无一人。 我返身坐到了沙发上。 心头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阿兰还在喋喋不休的诉说着周家发生的大小事宜。 什么谁家里的老婆出轨了。 谁拿了赌场多少的回扣。 我抬起头扫了她一眼。 沉重的危机感更加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