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不得不说,你小子本事可以,瞧瞧孟晚秋的脸蛋,红扑扑的,白里透红,愈发水嫩了,哈哈哈!” 刀疤的揶揄并未被我放在心上。 我冷静的沉声问道,“刀疤哥,话还算数吗?” “当然,不过嘛。。。白七啊,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呢?” 刀疤的言语间带有一丝威胁的色彩。 如果我说不同意。 很难说他会不会立刻发难。 但我一旦同意下来。 意味着我彻底成了他的傀儡。 对于这种境况。 我是不能接受的。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陷入冻结。 孟晚秋低语道,“刀疤哥,你们在说什么呢?” “哦,你个小妮子还不知道呢吧?白七说要我放你们走,他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物呢,你还不赶紧谢谢他?” 刀疤眯起眼睛笑了。 他的嘴角泛起丝丝寒意。 孟晚秋闻言略有些惊愕。 还没有很大的反应。 她的老母亲的眼眸里却爆发出异样的神采,“真的?我们可以走了?是吗?” “当然,老阿姨,只要白七点头,你们现在就能走,不光如此,我个人再贴给你们100万现金,就当是给你的养老钱了。” 刀疤话语间满是挑逗。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 要想从他这样的人物手里往外掏钱。 付出的必须是千百倍的代价。 老太对此充耳不闻。 心心念念想着的是能脱离苦海。 她抓着我的臂膀摇晃,“可以吗?刀疤哥发话了,你能让我们娘儿俩离开吗?” “这。。。我。。。” 我欲言又止。 不知道如何诉说。 孟晚秋一把拉住了她的老母亲,“妈,别这样,刀疤哥不会无缘无故放我们走的。” “哈哈,晚秋啊,你是真的聪明,不仅长的一副好皮囊,脑瓜子也灵的很,放你走,我是真的舍不得啊。” 刀疤语气一变,目光灼灼的盯着我,“白七,你怎么说?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让沙亮送她们母女走,而且除了100万现金,我再送她们一套哈市市区的房子,怎么样?” “滴答!”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发一言。 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滴落。 也许多日的相处让刀疤了解了我的秉性。 我不会轻易的答应承诺。 但一旦我同意。 便是言出必行。 因此,对于任何诺言,我都格外谨慎。 “小伙子,我求求你了,我老太婆这把老骨头,给你跪下了。” 老太“噗通!”跌倒在地。 她的举动仿佛把我架在火上烤。 我赶忙扶起她。 但老太死活不愿意起来,“小伙子,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妈,白七跟这件事无关,你可不能这样。” 孟晚秋在搀扶老母亲的时候。 手指尖轻轻搭在了我的手背上。 接触到肌肤的瞬间。 熟悉的感觉浮现心头。 我不由自主的回忆起我和她之间的点点滴滴。 有鱼水之欢。 也有聊到情意绵绵时的你侬我侬。 万千思绪在这一刻缭绕在我的脑海。 碰上孟晚秋泛起涟漪的双眸。 我鬼使神差的叹息着开口了,“好,刀疤哥,我答应你。” “砰!” 刀疤仿佛早有准备。 打开香槟的同时,气泡喷涌而出,“来,让我们欢迎白七的加入,哈哈哈!” “恭喜刀疤哥再添虎将。” 沙亮奉承道。 独眼龙也罕见的发声,“刀疤哥如日中天,猛虎插翅。” “好,今天我高兴,所有人放假一天,晚上我大摆宴席,每个人都必须到场。” 刀疤吆五喝六。 不难看出他眼中的渴望和心里的兴奋。 我没有感到欣喜。 反而是失落袭上心头。 孟晚秋满含歉意的抓住了我的手,“白七,是我连累了你。” “不,如果没有你,大概率也是这个结果。” 我看着她泪眼婆娑。 忍不住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孟晚秋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无论有没有她。 我相信刀疤哥都会寻找一个理由把我留下。 对于他这样的大佬而言。 如果不能为己所用。 那就是个祸害。 假如我当众拒绝。 出了防空洞的大门。 我几乎能肯定有极大的概率死于非命。 这一刻起。 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是不是在处理山下种树这件事情上。 我的表现太过于惊艳了。 否则也不会让刀疤费尽心思要把我留下。 我目送沙亮带走孟晚秋母女。 立刻招来了铁塔,江晚风和曹馨。 把事情跟他们简单说了一遍。 三人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 “要我看,这里也挺好,有吃有喝,反正咱们回锡城,大概率也和这差不多,兴许还没现在过的舒服。” 铁塔保持着乐观,随遇而安的心态。 江晚风则持不同的意见,“白七爷,如此一来,咱们都成了瓮中之鳖,笼中之鸟,压根没了自由。” “嗯。” 我沉思着点了点头。 曹馨半天没有开口,最后蹦出一句,“队长,你到哪我就到哪,只是我有个问题。” “什么,你说。” 我脱口而出问道。 曹馨眨着大眼,“那个叫孟晚秋的女人是不是把你的魂勾住了?你是逢场作戏还是见色起意?” “咳咳。”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能向铁塔和江晚风投去求救的眼神。 这两个人精在听到曹馨话语的第一时间背过身去。 好家伙。 关键时刻竟然一点也不替我分担。 我见状无可奈何,寻了个借口转移话题,“那什么,晚上刀疤哥请客,咱们吃饭去吧。” “饭不急着吃,队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在曹馨的追问下。 我飞也似的跑了。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 在转角的路口。 我碰到了一个熟人,“唐。。。唐辉?” “白七爷,我可算找到你了。” 唐辉此刻完全变了模样。 昔日嚣张跋扈的姿态哪里还有? 慌张和紧张浮现脸庞。 我看了看他的周围,不见马宝和过江沈,“就你一个人来的?” “是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这里,白七爷,怎么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啊?” 唐辉的脸色很难看。 我回答道,“防空洞里面信号不好,我是用的刀疤哥发的定制款信号机,发生什么事了?” “白七爷,大事不好了,姐夫。。。姐夫他。。。呜呜!” 唐辉突兀的嚎啕大哭。 我猛然间意识到出了大事,连忙追问,“沈爷。。。沈爷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