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爷,不得了,不得了!” 沙亮小跑着来到我面前。 “咕咚!咕咚!” 喝完满满一杯水后,他擦了擦嘴,“山下那小子现在越玩越大,最小的下注额也是100万一把,而且又赢了500万。” “哦?有这种事?” 我起身快步来到赌桌前。 拍了拍山下种树的肩膀,“别再玩了,咱们去喝杯酒吧?” “喝酒?” 山下种树面露疑惑。 我解释道,“再玩下去会输钱的,这个要适可而止,你已经赢了。” “啊?” 山下种树露出不太相信的眼神。 我让出身位,“沙亮,你把筹码兑换成现金存进山下君的账户。” “好的。” 沙亮俯身想要去拿筹码。 没成想却被山下种树一把按住,“等等!这些钱怎么汇到我日本的账户?” “山下君,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我们会把钱洗的干干净净,再整笔汇入你的账户。” 我严肃的回答道。 山下种树愣了一下,“真的吗?通过什么方式?” “古玩字画拍卖,慈善捐款,方法多种多样。” 我压低声音说道。 山下种树瞠目结舌,“这么神通广大?那我的古玩?” “总之,有问题尽管给我打电话,我会给你妥善处理的。” 我打断了他的询问。 紧接着示意沙亮把筹码拿走。 在赌场专门的酒水厅。 我包下了位置最好的区域。 在这里能近距离看到女歌手的容貌。 除了可以清晰无比的聆听音乐以外。 自然也能对女歌手的身材一览无遗。 山下种树色眯眯的盯着女歌手又长又白的大腿。 酒杯摇晃了半天就是不喝一口。 我看他的猪哥样子。 几乎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山下君,今天玩的开心吗?” “当然,白七君,你的场子让人流连忘返,可惜的是我明天就要走了。” 山下种树难掩心中的失落。 我当即问道,“山下君,这话怎么说?” “我明天的飞机要回东京了。” 山下种树回答。 我马上开口,“把你的机票给我看看。” “啊?” 尽管山下种树一头雾水。 但还是把机票递给了我。 我匆匆扫了一眼,给沙亮打去了电话,“航班号。。。你把山下君和他家人的位置升级成商务舱。”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山下种树眼角抽搐。 我看他这副尊容。 是要落泪的征兆。 当即挂断电话端起酒杯,“兄弟的情谊都在酒里面,来,咱们干一杯。” “好的,白七君,恩情我都记在心里。” 山下种树哽咽着一饮而尽。 我透过酒杯光线的折射看他的面孔。 扭曲之下是令人作呕的猥琐。 我并没有把内心的厌恶表现出来。 此时此刻。 最重要的是,引君入瓮。 接下来的几天。 我都平静的在防空洞度过。 山下种树的离开在计划之内。 情理之中。 他带着妻儿不可能独自逗留太久。 这一点刀疤哥也心知肚明。 对于我和山下种树的一举一动。 他都了如指掌。 只要不是傻子。 都能明白一个道理。 赌徒一旦尝到甜头,就会无法自拔。 深陷其中。 因此。 我们并不担心山下种树的离开。 谁都知道。 要不了多久的时间,他一定会去而复返。 “白七爷,你不玩两把?” 铁塔叼着雪茄,光着膀子,吆五喝六。 我白了他一眼,“这才几天功夫,我看你小子肥了一圈,肚子上的肉都能炸出油来了。” “嘿嘿!白七爷,别的不说,这地方伙食是真不错,你猜怎么着?我一天能吃7顿饭。” 铁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对于他的脸皮厚度。 我深信不疑,“我看不光是你吃的撑,你的小老弟也舒坦了吧。” “什么小老弟?我哪来的小老弟?” 铁塔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 我看他不明所以的模样十分好笑。 浅浅扫了一眼深藏功与名。 这下子。 铁塔恍然大悟,“哈哈哈!白七爷,你说这事情啊,哈哈哈!” “你除了那点事,还能有什么事?” 我两手一摊。 本来在边上听的兴致勃勃的曹馨顿时脸色通红。 喝着酸奶,一溜烟跑了,“两个色狼!” “你瞧着,白七爷,你把曹大小姐都给吓跑了。” 江晚风穿着花衬衫,大裤衩,就像是来旅游的游客。 我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道,“这几天玩的可开心?” “当然,白七爷,我跟你说,我和铁哥这厮不一样,我是追求质量的。” 江晚风说到这里洋洋得意。 我好奇的问道,“什么质量?” “铁哥只要是母的他都要,我在这瞅了几天,好家伙,俄罗斯的白妹可真不少,那大长腿白的,身材好的,嘿嘿!” 江晚风猪哥的样子摄人心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 本来和哥几个聊的正在兴头上。 沙亮焦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我看他汗流浃背的模样不禁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呼!白七爷,我刚收到的消息,山下种树那小子,他又来哈市了。” 沙亮边喘气边回答。 我皱眉思索片刻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没多久,到机场不到一个小时,我估摸着这会是去找酒店了。” 沙亮想了想说道。 我沉吟后摇头,“说不准。” “白七爷,什么意思?” 沙亮没听明白。 我郑重其事的回答道,“弄不好他直奔这里来了,如果去酒店,他应该会给我打电话。” “照你这么说,山下种树就这么的急不可耐?” 沙亮有些不敢置信。 我却一口咬定,“赌徒的心思很难猜测吗?他赌瘾上头,此刻大概火急火燎,巴不得立刻来上一把。” “这。。。” 沙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还不等他说出心中所想。 间隔老远就听到了山下种树的招呼,“白七君,我们又见面了。” “哦,是山下君,多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想死你了。” 我张开臂膀来了个胸抱。 归根结底。 我说“想死你”这话是绝对没错的。 只不过语句顺序要变上一变。 假如换成“想你死” 我就认为十分贴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