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爷!哈市这地方也太冷了吧!” 穿着军大衣的铁塔瑟瑟发抖。 我抽了口香烟,“嫌冷你不能多穿一件?” “不是我说,铁哥,你外强中干啊,总不会精气神都被吸光了吧?哈哈!” 江晚风打趣道。 铁塔没好气的喊着,“江老弟,你倒是说说我被谁吸干了?” “那还用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女鬼呗!” 江晚风开怀大笑。 铁塔脸红脖子粗,“我跟你说,我这身是钢筋铁骨,不信咱俩练练?” “练练就练练,铁哥,这会我可不见得输给你。” 江晚风挽起袖子大呼。 曹馨翻了个白眼,“你们俩能不能消停点?冰天雪地的也不嫌吵的人心烦。” “曹大小姐发话了,那我就饶你一次,江老弟你走运了,哼哼!” 铁塔撇了撇嘴。 我看江晚风还要回怼,当即指向前方,“看那边,好像到了。” “是吗?” 不远处的小区招牌映入眼帘。 “芦庄新村!” 我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 确认无误。 “19栋,咱们走吧。” 我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方。 这个季节的北方寒风彻骨。 哪怕有小区楼房的阻挡。 也不能完全抵御严寒的侵袭。 嘴里呼出的热气清晰可见。 尽管我穿着棉袄,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铁塔突然大喊,“白七爷,在这里。” “别喊!” 我立马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此刻的室外。 根本没有几个行人。 因此格外寂静。 再加上铁塔铜锣般的嗓音。 我生怕打草惊蛇。 铁塔意识到以后也赶紧闭上嘴巴,低声说道,“白七爷,这就是19栋!” “嗯。” 我朝江晚风和曹馨使了个眼色。 他们绕到一楼窗户的位置守株待兔。 而我和铁塔则步入楼栋来到102室的门口。 “叮咚!” 我先是按了一下门铃。 屋子里鸦雀无声,毫无反应。 紧接着。 我连续快速按了两下。 伴随着急促的铃声。 屋子里传来了动静,“谁啊?”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和铁塔对视一眼。 低眉沉思过后,我咳嗽一声,“是姚永兴吗?” “你是谁?” 屋子里男人的语气带有一些质疑。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叫高强,宜城沈爷喊我来找你的。” “沈爷?哪个沈爷?” 男人拔高了音量。 我解释道,“过江沈,沈爷,他让我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听到这句问话。 我刚想着应该怎么回答。 “砰!” 耳边传来窗户碎裂的声音。 我快速转身冲向屋外窗户的方向。 令我感到庆幸的是。 我早预判到了姚永兴会跳窗。 住的地方是一楼。 为的不就是随时方便逃离吗? 因此特意安排了江晚风和曹馨守在那里。 可惜的是。 人算不如天算。 姚永兴的身手是我没有想到的。 “嘶拉!” 虽然曹馨拿美工刀割破了他的羽绒服。 但还是没能伤到他分毫。 姚永兴敏捷的身姿如同一只跳脱的野兔。 在雪地里狂奔而去。 眼看即将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我急切的大喊,“愣着干嘛?快追啊!” 结冰的地面给追击带来了许多困难。 和姚永兴比起来。 我们四个多有不如。 倒不是身手或者速度。 他作为常年居住的土着。 对于地形格外熟悉。 我们刚刚追逐到一处菜场。 转瞬间就失去了他的身影。 繁琐复杂的巷子成了姚永兴的最佳掩护。 我垂头丧气的敲打着墙壁。 因为我知道。 一旦失去了先机。 姚永兴将很难再出现。 “白七爷,现在怎么办?” 铁塔喘着粗气问道。 我扫了一眼,他们三人和我一样,都感到了疲惫,“先去他住的房子看看有没有线索。” “嘣!” 通过破碎的窗户。 我们进入了室内。 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 地上到处都是垃圾,空的啤酒瓶。 还有吃了一半的方便面甩的满屋子都是。 “草!我算是邋遢的人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邋遢的。” 铁塔皱着眉头,紧捏鼻子。 我没工夫搭理他。 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除了简陋我不知道还有还什么词语能够形容。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 除此之外。 床头的右边还有一个衣柜。 我打开门看了一眼。 全是些脏衣服。 搜索片刻,毫无线索。 正当意兴阑珊的时候。 江晚风惊呼道,“白七爷,有发现。” “什么?” 我快步走向卫生间。 只一眼。 我就窥见了端倪。 垃圾桶里满是针头和药丸。 “真尼玛,姚永兴还溜冰?” 铁塔咂舌大喊。 我打量起卫生间的布置。 平平无奇。 只是墙面的镜子显的有些突兀。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总是觉得位置有点不自然。 好像放的太低了一些。 由此。 我又想到了刚才姚永兴的身高。 看高度。 镜子只到他的胸口。 难道照镜子不是看脸? 我心里一个“咯噔!” 猛然间意识到了关键。 我轻轻的抚摸镜面。 在手掌的摇晃中。 镜子开始摆动。 “哗啦!” 果然。 镜子后面别有乾坤。 “白七爷!这是什么东西?” 江晚风好奇的问道。 我拿出暗格里的塑料袋闻了闻,“白粉。” “什么?是海。。。海洛。。。” 江晚风目瞪口呆。 我点了点头,“对,没错,这么一大包,得有小半斤。” “那值多少钱?” 铁塔目光火热。 我回答道,“看样子至少几十万。” “这东西好出手吗?” 铁塔咽了口唾沫。 我猛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想什么呢?这东西是能碰的吗?小心把命丢了。” “白七爷!事情有点不太对劲,这个姚永兴怎么会有这么多这玩意?听过江沈的意思,他不是个老千吗?” 江晚风的话引起了我的警觉。 正常来说。 我们这行的人不太会碰白粉。 因为危险性太大。 这东西可是要人命的。 姚永兴既然能在过江沈的场子上班。 说明他肯定也是个有水平的老千。 那为什么会接触到这种东西? 这一切。 都像一个谜团。 缭绕在我的脑海。 与此同时。 父亲的死,也显的更加扑朔迷离。 事实上。 我并没有暴露身份。 只是略微提了一嘴过江沈的名号。 姚永兴慌不择路逃跑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得而知。 但我看着眼前的东西明白了一件事。 哈市之行恐怕不会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 “咚!咚!” 敲门声振聋发聩。 我眯起眼睛。 难道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