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生下罗言衷的时候已经年近40,再加上常年在实验室里接触各种试剂,所以60多岁就因病过世了,罗言衷其实也是个孤家寡人,父亲的离开对罗言衷的冲击很大,但是母亲的离开他似乎却早有预料。
大学每次寒暑假回家,罗言衷都害怕钟如会突然晕倒,她每天大把大把的吃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是他妈就是女强人,他劝不住,一家子都是要强的性格。就连钟如走的时候,只是遗憾自己研究了一辈子的东西没做出结果,其他都没什么遗憾,嘱咐罗言衷要好好照顾自己,离开时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钟如这一辈子都致力于研究人类基因,所以罗言衷自然了解,这件事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因为这也算是他妈妈研究的课题范畴。
罗言衷盘算着,凶手要同时精通这么多领域,而且还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只单单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所以凶手是一个团队。
意识到这个情况,罗言衷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老力坐在对面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黑,心中不免紧张了起来,这邓志远断了个手指,不会也要把罪名安到他头上吧,没天理了真没天理了。
彭意不知道罗言衷在想什么,她现在脑袋里一团浆糊,越来越多的证据出现,案件的发展和罗言衷说得一样,不是表面上死掉一个人这么简单。她开始感觉,只有破掉这个案子,她才会成长为一名真正的警察。
落叶被风刮到窗户上,发出碎裂的声音,墙上挂着的老式钟表还在机械地“嚎叫”,房间的氛围安静却又波涛汹涌,三个人的脑袋里都装着复杂的想法,呼吸声也是噪音。
“言衷”,闫辰的声音唤回了所有人的意识,罗言衷抬眼正好对着上了闫辰的眼睛,那既惊慌又喜悦的眼神。
“什么情况?”罗言衷把闫辰拉到门外,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铁门和窗台边缘都有反应,地面没有,血迹是擦拭状,本来我想如果余晓曼是在地下通道遇害,那从仓库被带走的时候,应该有血迹滴落在地面,但是完全没有,尸体大概率被装在袋子里,门上和窗台的擦拭血迹,有可能是凶手搬运尸体时留下的。”闫辰扯着衣袖,袖口沾了点试剂,真是急急忙忙地检查了一遍。
“那个老板承认了这里是赌场,邓志远是常客,并且邓志远的手指就是在这里自己砍断的,死得确实是真正的邓志远,那会儿我在想,有什么生物手段可以大变活人吗?现在的状况很离奇。”
罗言衷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放松过,如果下面的通道和粮仓无关,那这里又是被谁利用了?那个神秘的司机,肯定知道这里绝对安全,才会肆无忌惮的从这里逃走,把他的踪迹彻底隐藏。
冥冥之中,罗言衷猜,巡视系统也不会拍到那个人,如果他们都是凶手
都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