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没有任何动静,小枝和钟益对视一眼,干脆放弃了联系还在局里的人。 “罗哥没发话,就还继续查。既然越级不能汇报,那我们自然也没必要越级听指挥。” 小枝收起手机,老一组的人几乎都是同样的想法,大概安致唐之前的安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组的人和罗言衷保持着高度一致,他们似乎都能知道罗言衷的想法,大家无惧被处分的风险,毕竟案子是第一位。 但是老一组以外的人,大家就没有那么决绝想要继续调查的决心了,很多人都回了警局,在无意间,警局里的人似乎又被分成了两队,想要结案的和想要调查下去的。 天彻底暗了下来,罗言衷想扶着地面站起来,可两条腿好像都用不上力气,起来的时候,差点又跌坐回去,还是彭意拉了他一把。 “我看你最近还是别到处嘚瑟了,你这身体还是要多养几天。” “身体的复原速度真的比不上以前,坐一会儿就起不来了。”罗言衷反手握住了彭意的胳膊,借力缓了一缓,等确定自己能站稳之后才松手。 “彭姐,等咱们真的得空了,我请你吃饭。这几天麻烦你拖着我这个累赘了。” 似乎已经接受了眼下这个事实,罗言衷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那副彭意熟悉但是看不透的模样。 “咱俩这关系,生死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了,还客气什么,严重怀疑你又要找事。”彭意没好气地瞪了罗言衷一眼,现在听面前这人不正经说话,就觉得没一句是真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用我请?好好好,还是彭姐体谅我这个穷鬼,嘻嘻。” “诶诶诶!我没说不吃饭哈,你少来。” 雪停了,车并没有被不停的大雪困在陵园,彭意猛踩了一脚油门,把车往反方向开去。上车之前,罗言衷说了一句不回局里,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如果回去再看见安致唐,罗言衷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我回医院,医生还不让我出院,说要再吊两天水。彭姐,你看,两个手都肿了。” 语气怎么还有点委屈巴巴,彭意往旁边看了一眼,副驾驶那男的果然在位置上扭曲了好几百下,像条长虫,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正常点,吓死人了。既然每天都要打,为什么不埋个软针,手就不会肿了。”彭意回应着。 “埋软针不方便,不喜欢身体里钻进冷血物品,嘶想想就难受。” 罗言衷摇摇头,打针这件事本来就够烦的了,不在医院的时候,身体里还留下医院的标记,他不敢想这得有多恐怖。 “哦,对了,突然想起来,你害怕医院是吧。”彭意轻笑了一声,把这茬给忘了。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嗯?不是,闫辰那家伙怎么什么都告诉你?这是什么意思?”罗言衷停止了蛄蛹,眼睛都睁大不少,瞬间正襟危坐了起来。 叛徒赤裸裸的叛徒。 “老罗,你要清楚一件事。闫哥和我二十多年的交情,我们俩的关系肯定比你们俩要好一点吧。” 只当是说闲话,其实闫辰没有给彭意细讲过罗言衷害怕医院的原因,只是闲聊时,随口提了一句,被彭意给记住了。 毕竟在她的固有印象里,罗言衷这种人应该没什么害怕的东西,起码不会怕普通人会怕的东西。 “切,老闫还让我去他家过年的,我们俩的关系才更好。”和小学生赌气没有差别,罗言衷可能也是想转移转移注意力,干脆就和彭意争了起来。 “你要去闫哥家过年?我和我哥也去!阿姨很早就给我打过电话了。” 这倒是彭意没想到的,那这个意思是她要和罗言衷一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