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的心像是被刀割成一片片的,鲜血淋漓。
“江裕,你清醒一点,我不是宋微染,我是张晗。”
这一句话犹如一盆冰凉的水,直接从他头上泼下来。
浑身变得冰冷刺骨。
下一秒,死死看着眼前的脸。
眼里的光碎成了一片片。
张晗伸手想要触碰他,却在快要触碰他那一刻,被他狠狠地推开了。
眼睛里的厌恶化为了实质。
“别碰我!”
鹤礼双眸通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张晗的手在地上被划破了皮,密密麻麻的疼着,可她像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心里空荡荡的。
“你推我?”
“江裕,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两天两夜了,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
“你心里在想着谁?”
鹤礼咬着后槽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下床后一把抓住张晗的手腕,眼睛猩红,咬着牙说:“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张晗心中一慌,她知道他这是已经想起来了。
可是他们两个人已经结了婚。
他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江裕,你在说什么呀?我根本就不懂,你别这样对我,我害怕。”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
鹤礼望着她的眼神特别的冷漠。她感觉到胆战心惊。
哪怕当初救他,他才醒的时候也没有用这个眼神看着她。
她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不是江裕,我是鹤礼。”他的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幽暗,他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张晗瘫坐在地上,这下子已经彻底完了,他真的记起来了一切。
“无论你是谁,我都是你的妻子。我们两个人已经结婚了。”张晗不管不顾的抓住他的手,“难道你现在想要抛弃我吗?”
“江裕,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难道是假的吗?你应该是爱我的啊。”
她可怜的望着他,眼泪从眼角滑落。
这要是以前的话,他早就已经心疼了。
鹤礼脸色潮红,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眼神中透着恨意,疯狂,决绝。
张晗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对待自己,快要呼吸不了了。
用手拍打着他的手腕。她的力气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双手用力往前抓着。
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张晗匍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剧烈的咳嗽:“咳咳咳。”
鹤礼冰冷的望着她:“我不是江裕,我是鹤礼,从此以后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他讨厌那个名字。
“还有我们两个人是结婚了,但是没有领证。这不做数!”
这是鹤礼唯一庆幸的。
张晗清秀的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他的凉薄。
三年的感情,居然成了泡沫。她的付出都不算数吗?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你会对我一辈子好的!”
“你说过的!”
鹤礼恨她,是她欺骗了他,让他一直在这个小山村。
“那是你骗过来的,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跟染染错过?”
张晗惨淡一笑:“原来是因为宋微染啊,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不会的,她已经走了。”
窒息和沉痛犹如波浪汹涌的海浪袭上胸口,鹤礼撑着身体说:“与你无关,你出去!”
“滚出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张晗不是一个受虐的人,现在鹤礼正在气头上,等他心情好点再说。
房间内只有鹤礼一个人。
他无助的躺在床上,眼泪跟珍珠一样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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