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我没有让人杀了他,给他随便找了一户人家。” 他是想过摔死那个孩子的,最终没有下去手。 “染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你的世界吗?”裴玄说:“这是老天爷被我的诚心给打动了。” 裴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许久许久没有得到宋微染的回应,他很想起身看看她,他却没有下一个动作。 这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两个人至少在一个空间中,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时间,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 这一晚,裴玄睡着了。 “我说了我的女朋友已经失踪十几个小时了,我要求报案。” “抱歉” 苏鹤年抓了抓头顶上的头发,眼眶通红,宋微染已经跟他失联七个小时了。 他们约定好了,无论哪一方要去做什么,都要提前说一下的。 他能感觉到宋微染是真的出事了。 苏鹤年找到了宋微染的室友,问了她们关于宋微染的情况,在得知她们也不知道后,立马跟辅导员说了。 “不能着急,不能急。” 苏鹤年张嘴咬着自己手背上的肉,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电光石石间,苏鹤年脑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第六感告诉他,宋微染不见的事情,一定跟他离不开关系。 有了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中,苏鹤年摸清楚了重要的一环。 他知道要去哪里找宋微染了。 “你女朋友不见了,大晚上敲我们寝室的门是几个意思?” 大晚上被吵醒的男生,神情不悦。 现在是凌晨一点钟,大家都在睡觉了。 睡梦中被人给吵醒了,是个人都会不爽的。 苏鹤年:“裴玄在哪?” 他推开门边的男生,在他们的宿舍里四处乱看。 “你是来找裴玄的?”眼镜男问。 苏鹤年:“是。告诉我,他在哪里?” 眼镜男望着苏鹤年,突然想起裴玄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找裴玄是有什么事情吗?” 苏鹤年洞察到,眼前的男人语气的不对。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女朋友宋微染失踪了,我怀疑跟裴玄脱不了干系。” “怎么可能,裴玄前段时间已经不在学校了。” “是啊,裴玄不在学校。” 另外两个人认为苏鹤年应该是搞错了。虽说裴玄对他女友是有一点心思,可后来一切都好好的。 也没有看见裴玄有不对劲的地方。 苏鹤年:“要是真的是裴玄绑架了宋微染,你们都是帮凶。” “我们怎么就成了帮凶了,你女朋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 “别说了。”眼镜男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如果宋学妹不见了,或许真的是裴玄。” 他这句话将寝室中的另外两个人给弄懵了。 傻傻的看着他。 苏鹤年着急的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眼镜男将看到的,观察到的一些事情跟他们说了。 苏鹤年要了他们辅导员的电话,马不停蹄的去找辅导员。 第二天,宋微染醒过来时,听见了裴玄的声音。 “染染,你醒了。” 房间里的灯是打开的,窗户上的窗帘依旧紧闭着没有一丝丝的缝隙。 他的手正握着宋微染的手,目光温柔似水。 宋微染把手抽了出来,神色淡淡的。 裴玄:“我去给你做饭吃。”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给你一点时间做下准备。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 宋微染的手腕上细小的链子缩短了她可以活动的空间。 等到裴玄出去后,她想要下床看看有什么工具是她可以用的,发现四肢的力气变小了很多。 看来,裴玄在吃食上一定动了什么手脚。 半个小时后,裴玄拿着做好的饭菜放在床头柜上,他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把食物放在宋微染的嘴唇边。 宋微染的脸偏向一边。 裴玄语气温和:“吃一点吧。” 宋微染拧着眉:“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有很多的想法,我太害怕你像之前那样不见了,只能用了一点小手段。” “那些药我先尝试过了的,不会损害你的身体的。只会让你没什么力气。” 宋微染厌恶道:“卑鄙。” 裴玄摸了摸宋微染的脸:“染染,你说他会来找你吗?” 宋微染警惕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一提到苏鹤年,宋微染就变得不一样了。 裴玄不合时宜的想到,当初宋微染看着苏媚儿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是否跟他现在一样,胸口像是被一块石石头给堵得死死的,沉重又沉闷。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那个时候的他在干什么?让宋微染接受苏媚儿肚子里的孩子 他能接受宋微染肚子里有其他人的孩子吗? 裴玄难过的说:“要是我跟他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你会选我吗?” 他听见宋微染说:“我不会选你。” 哪怕已经知道了答案,裴玄心脏还是会密密麻麻的感觉到很疼,他的心脏疼的快要受不了了。 她再也不会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了。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宋微染不知道裴玄到底想要干什么。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知过了多久,宋微染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苏鹤年的声音,随后是拳头击打着肉体的声音。 她想要睁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苏鹤年是一个人来的,在看到宋微染在床上睡着的时候,愤怒占据了他的理智,手握成拳头跟裴玄拼命。 房间内一片狼藉,只有宋微染所在的地方干干净净。 苏鹤年眼神凶狠的看着裴玄。 在他想要再次打电话报警时,收到了裴玄的短信,内容是让他一个人来到他所说的位置,否则宋微染会发生危险。 里面强调了,不能报警。 苏鹤年从他室友的口中,以及他柜子中属于宋微染的一些零碎的物品,还有一张张本应该是自己跟宋微染照片,只不过里面的男主人公变成了裴玄。 这一切表明,裴玄就是一个疯子。 苏鹤年不敢赌。 哪怕概率只有千分之一,他也不敢赌。 只因为赌注是宋微染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