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他的故事

回到她以前住的小屋，一切都没变。好像有人每天打扫过，干净整齐。

“颜儿，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靖黎温和道。将手中摘下的花，插在桌上的花中。

“我去了神尊殿，在那一直住着。”。画颜喃喃道。不敢看他的神情，梦中的他给她的打击太大，有些不敢相信现实的他如初。

“你选择了他。”他淡淡道。

画颜怔了下，什么意思。他知道。

“靖黎，对不起。”画颜不想狡辩什么。是她毁了他们之间最美好的约定。

“不用给我说对不起，随你的心。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一直都将你看成了她。”

画颜回头，便对上他苦笑的眼眸。她，是谁？

靖黎见她不解的神情，淡淡道“她叫月漓，画颜的最后一世。”。

闻言，一道晴天霹雳，对她好的人，都在思念她。可她只是她残魂所化，并不是完整的她。

“我本是魔界界主，桀骜不驯，酷爱杀戮。她是魔界公主，嚣张跋扈，总是闯祸，却心底纯良。她是我无半点血缘关系的妹妹。我疼她，爱她，曾想过娶她。以为以九界为聘，许她生生世世，她便与我长相守。我征战九界，杀仙诛神，打破制衡，缕缕获胜。本以为她会喜欢我给她的一切，也以为我会一战到底，统治九界，与她分享凯旋归来后的快感。就当我快要胜利时，噬魂剑一出，她挡在了那人的面前，噬魂剑震碎了她的魂魄，此后她便消失在这天地间。”他叹了口气。

“所以，你回来是要毁了那人。”画颜淡淡道。早该知道，慕辰话中有话。

“是的，我要毁掉他与她所有的一切，若没有他的出现，她就不会在见他时心痛，也就不会无意识地去挡那一剑。”。靖黎紧握拳头，冷道。

无意识，原来画颜就算无数次轮回都未真正放下过他。她的执念连她估计都不知道深到了这般地步。

画颜苦笑了下，到底是护他还是护慕辰，或许连那时的画颜都不清楚吧。她只是一个他们相杀的媒介罢了。

“靖黎，我曾对自己承诺过，若你回来，我便帮你完成你想要的。如今知道你想要的，我画颜恐怕要食言了。”。要她伤慕辰，画颜宁愿他毁的人是她。

几千年前，那个画颜魂飞魄散也要护的人，几千年后的她，同样走了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