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杀入地下

烟雾，在圆楼之顶的李星云口中吐出。

他那恢复了清明的目光，也随之望向了远方。

那里，初升的骄阳，正把光，毫不吝啬的挥洒在这片大地之上。

可明盛的光亮之下，整片大地，却已是满目疮痍。

而随着股股殇意的风拂动，这些阳光下的疮痍，又被黄色的沙尘覆漫。

风再急！

那黄沙，也随之升高。

明盛的朝阳，亦因此，变为了魅染般的橙色。

所谓的朝阳，并不是真正的太阳。

那，只是人类为了让漆黑的星球有光，而建造出的‘人造核能太阳’。

其强大的光亮和热量，足可以媲美真正的太阳。

而其以核为原料的它，更是足以运行千年。

李星云的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他嘴中的烟卷的上半部分，已被血浸透。

那满是血腥的味道，让他又回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不愿回想。

可他的脑海，此时却全是那些被自己杀死之人的面孔。

那些死人的嘶喊，那些死人恨意的眼神，那些死人挣扎的样子---

也随之生满了他的心间。

李星云开始了呕吐。

那晕眩中要把腹中一切都要吐出来的感觉，让他难受的蜷曲在了地上。

可随着满身的血腥再度熏临，他的嘴中，终是吐出了绿色的口涎。

说实话，他不是第一次杀人。

在三年的特训期间，他有过杀人的经历。

可那些，都是远距离狙杀。

或者就是其它方式的暗杀。

而像这种近距离的杀戮，他却是第一次。

这，也是他呕吐的原因。

枪声，又从这栋楼的地下传来。

听声音的强度和位置，那应是刚刚下去的十二个红盟军人。

说起来，十二个红盟军人，已把李星云当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可他们眼中的神，在借完了烟之后，就一溜烟离开不见。

他们也只能，向着地下的大部队处汇合。

毕竟，自己的战友，还在和无数倍的敌人战斗。

他们又怎能闲着？

枪声的生发，让吐天吐地的李星云，稍稍好受了些。

他人，也随之攀着楼沿，返回了楼内。

再见那些死去的尸体，李星云的心中，已经没了太多的感觉。

已经吐过的他，已算是经历了战场的洗礼，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兵。

而亦是这些死状凄惨的尸体，让李星云回想起了自己杀人时的那种状态。

那种被杀戮控制，只想把敌人杀光的状态，在让他变强的同时，也成为了一个杀戮机器。

他不想那样。

可他，却是无法控制那种状态的产生。

先时，他在赶往圆楼的路途上，就有进入杀戮状态的表现。

而进入楼中的他，看到了那些被杀的矿工，看到了那些被凌辱后又残忍杀害的女人，终是完全进入那种状态。

说起来，他已不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样子。

自小到大，他最少有过四五次那种姿态。

而时间最近的一次，还是特训结束时的那场演习。

那次，若不是强行中断演习，并把他强行迷晕---

他李星云，真的可能把演习中的敌军，杀的一干二净。

知道自己有这种‘病’的他，本意是选择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