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楚晚宁,安乐坊内此刻又是一片喧闹。
“虽说推出了这附加的病症,可对于这病因以及这所需的治疗法子,你却又是不知,这岂不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于当前的局势又有何用?”
其间一个医者,年纪颇大,思想惯来死板,对楚晚宁这样的年轻一辈本就不喜,现下瞧着她贸然出头,猜测定是哗众取宠,就更是看不惯,说出的话也是丝毫不客气的。
他的话刚落,场上就有人寻了话头跟了上去:“对啊,这所谓的附加症状,许是你随意蒙的也说不准,行医者最需谨慎细心,万不可依着估测而行事。”
……
有了老者们的开头,这场上便你一言我一语,就着这事议论了起来。
其实这来往的医者,个个皆是行医数十载,而楚晚宁年纪轻轻且不说,更是为女子身份,他们方一进场,就对着楚晚宁是冷嘲热讽,可没成想,最后他们对这病症是没有半点头绪,却让他们看不上的这黄毛丫头抢了先,这让他们怎么也无法搁下脸面来示弱。
因此,对于楚晚宁的质疑声逐渐就大了起来,其间大多为故意为之。
楚晚宁现于人群之中,倒也没受这些话语的侵扰,只是脸上隐隐现出纠结与矛盾来。
说实话,此种病症她并未真正见过。
之所以能如此迅速说出这些症状,不过是因着她之前处于研究所时,喜爱读书,曾翻阅书籍时略微见过有这样的病例。
且有着丰富的诊治经验为基础,在堪堪见到那人时,她便猜到了七八分,心里随即也就有了医治的对策。
只是纸上得来终觉浅,这些对策及理论皆是从书籍上看来,她并未亲身实践过,而且书中的那些案例,与现下的环境及各种条件皆不同,她也不知如果照搬,会是什么结果。
作为一名医者,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是断断不敢轻易上阵的。
耳边的议论声越发大了,楚晚宁一双手垂在身边,不自觉捏紧了自己的衣角,还是难以下决定。
楚晚宁并不介意,她只是在思索着。
可这副样子,看在那些不知她心思的人眼里,就变成了被欺负后无力反抗的委屈与可怜。
下一刻,就有人站了出来。
“今日安乐坊这一行,果真让我好生见识了一番。”
本以为此人与那些医者一般,出言只是为了讨伐自己,楚晚宁干脆连个眼神都未分去。
只是这突兀的声音,倒是将场上的议论声给打断了。
而后男子的声音又在厅内响起:
“安乐坊邀诸位名医前来,乃是为了破解这疑难杂症,怎地变成了现下这副局面?”
“学堂的学子们,聚集在一处讨论难题时,若是有一人有所思路,那其余者必会一同跟上,只有集思广益,方能勘破难题。我虽才疏学浅,可也知晓此点,可你们呢?”
没成想他道出了这样的话,楚晚宁有些讶异,不觉往男子方向看了去。
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衫,上有珠翠点缀,其间的丝线还隐隐泛着光亮,瞧着便是位十成十的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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