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方有个湾坳处,可避风雪,可否让兄弟们歇息片刻,烤烤火,打个尖再走?”
曹嵩看到不少官兵都东倒西歪,可谓真正的人困马乏,忙向秦南请示。
“准,可得派好警戒。”
虽然离良坪越来越近,但秦南不知为何,心下总有些不安。
可他同样乏得差点骑不了战马了,急需来点补充。
比如火,比如肉,比如酒。
这弯坳里居然还有一户人家,没来得及躲避,被官军堵在了屋内。
看到风雪中来的这群不速之客,屋里的人都傻了眼。
“军爷,军爷,你们,你们~~”
四十多岁的男人惶恐到极致,他不想让官军进屋,却又被秦南亲刀拔出的腰刀吓得语无伦次。
秦南大咧咧进屋,发现一家子五六口人已缩在墙角,全都瑟瑟发抖。
有两老人,一女,及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秦大统制的精神瞬间兴奋起来:
“你们不要怕,将爷我只是路过,好好的酒饭呈上来,侍候好了将爷,大大的有赏。”
“军爷,军爷,草民家里穷啊,可没啥吃的啦!”
男人打拱作揖,但却被曹嵩一把推开几步远。
“哐啷!”腰刀出鞘,曹嵩喝道:
“兀那贱民,你可别不识好歹,快快烧水煮饭,把酒肉拿来,不然的话,呵呵~~”
“可俺真的没有粮啊!”
“没粮食,给我搜。”
官兵如狼似虎,将能翻开的都掀翻了。
“好刁民,这不是粮食是啥?”
一名亲名从床下搬出一个瓦缸,缸里有小半缸粟米。
“军爷军爷,这可是俺一家过冬的口粮啊,不能动啊!”
男人扑过来,试图抢回米缸。
但回应他的是一个大逼兜子。
男人跌坐在地,嘴角噙出血来,但他还想争一下,却被两把雪亮的钢刀交错架在了脖子下。
“他爹!”
“爹!”
缩在墙角的女人和两个孩子慌忙的扑过来。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老身给军爷做饭,做饭。”
老太太颤颤巍巍过来哀求,和老头一起,忙去生火煮饭。
很快,外边的亲兵来报,在屋后找到几只鸡和两只羊。
“哈哈哈,该死的刁民,明明有肉,却诓老子,给我打。”
秦南狞笑起来,一脚朝男人踹了过去。
然后几个亲兵扑过,一顿暴打。
“饶恕我们吧,军爷~”
一家子都磕头如捣蒜。
“哼,速 速 去宰杀了来,给我把这屋子里翻了底朝天,有好东西都给本将军搜出来。”
男人挣扎着又要起身,却被他老婆孩子死死摁住。
一家子都在哀哭,哀告,让秦南大为不烦。
“休得聒噪,扰了本将军歇息,再出声,全都拖出去砍啦!”
一家子顿时吓得如被扼住了脖子的鸡,不敢出声,只剩下抖动和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