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运气不错,他埋伏在海螺沟,他的亲兵居然在附近抢到十几只羊。
羊自然是百姓的,这周遭百姓见官军开来,纷纷走避。
可这户人家的羊在山坡上,距官军很近,没有来得及去赶回,就见官军来扫荡了,于是只得匆匆躲藏。
至于羊么?只好被官军抢走。
“狗日的官军,要遭天打雷劈才好!”
那户人家躲在山中,望着自家的羊被一只只宰杀烧烤,愤恨骂道。
秦南的亲兵取来盛酒的皮囊,呈给统制官。
统制官一手烤羊腿儿,一手美酒,虽是雪地里,也吃喝得头冒热气。
“倍儿爽呐!”秦南把兜鍪取下,一口羊肉一口酒,好不惬意。
“将军,有骑兵过路!”
斥候来报,他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
“何处来的?”
“飞狐岭!”
“哈哈,定是俺二弟得手,山贼去正阳报信儿啦!传令众将士,吃饱啦,准备伏击山贼!”
去正阳还有一段路程,所以秦南根本就不急。
“将军,不好,是咱们的人!”
又一个在前面警戒的斥候带滚带爬的过来。
百余骑兵纵马狂奔而来,马蹄溅起风雪,弥漫得让他们看不清。
跑了秦南面前后,人人滚下马来。
其中一员将官,盔残甲破,脸上还有一条食指长的刀口,血肉翻卷,不过已在风雪中冻黑了。
“将军,将军啊,我们,我们中计啦!”
这将官扑跪到秦南面前,失声大哭,那个惨哦,连雪花都不忍往他身上落。
秦南的嘴和羊腿儿粘在了一起,眼前的景象让他完全中国石化了。
半晌,他才缓缓移开羊腿儿,含糊不清的问:
“曹嵩,发生了啥事儿?你们这是,俺二弟呢?”
“将军,二将军,他,他,他,死啦!哇……”
这名叫曹嵩的将领哭得更欢实了,结结巴巴地把经过叙说了一遍。
然后,秦南的羊腿儿掉了,嘴巴张得老大,口中还未吞咽下去的羊肉接连不断的漏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南猛地抓起曹嵩的领口,脸上青筋直冒,嘶声喝问。
“是这样~~~”
曹嵩只得再次复述了他们惨痛的遭遇,不过这一遍比头一遍顺畅多了。
秦南发怔,慢慢松开了手,然后发出一声如饿狼般的嗥叫:
“不,传令全军,上马,老子要血洗飞狐岭!”
“快,跟爷走!”
一将马上怒吼,他是秦南的三弟秦东。
“将军,黄大人有令,让我们解正阳之围呀!”
秦南旁边的副将还有点清醒,小心提醒道。
“去他娘的黄祥,去特么的正阳,老子要先为二弟报仇!谁敢不听军令,爷先砍了他!”
秦南翻身上马,像一座爆发的火山,喝令全军杀向飞狐岭。
但是到了飞狐岭下,官军不知咋搞了。
飞狐岭的第一关,离山脚约一箭之地,有大道可上,但数千官军根本就摆不开。
也更不适合骑兵冲阵。
但红了眼的秦家兄弟哪管其他,秦南喝令士兵下马,由骑兵变步兵,由秦东带头,吼叫着冲向关城。
但这时的第一关山门,关墙却早有人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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