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上面有水,只要守住那条险要山脊上去的路,敌人休想攻上来。”
“我们要上山落草么?”
有人担心地问。
“当然不,弄死了活阎罗,咱们就能回来了。”
“可他背后还有整个何家,还有官府,还有野熊岭啊!”
关宇沉声道:
“还是那天晚上我说的,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再多的活阎罗咱们也能打败他们!”
“那,文远,你就说怎么办吧!就是反了这狗娘养的,老夫也不管啦。”
柳信愤然道,他本也是大炎朝臣,对君王忠心不二,可如今也被逼到这种地步。
“让那些恶奴出力,把咱们必要的东西搬上去,如此如此。”
“那些受伤的咋办?”
来的恶奴中,还有十来受伤没死的,在外面呻唤。
关宇本想将他们全宰了,但看众人的神情,一帮山民恐怕还没那个心理素质,便道:
“将衣甲全剥了,任他们自己滚吧!”
当天晚上,何家圩的山民们发现柳家这边火光冲天,更有一伙不明身份者从山中冲出来,抢了东山胡家。
山民认为那是土匪,没有人敢出来张望。
第二天有人出来,果然柳家已被烧成白地,连胡铁匠家的房子也被砸了两间,而所有东山铁厂相关的人家,全都不见了。
何家庄院,何彦龙气急败坏,横行数十年,这次居然栽了个大跟斗。
“阿九,立即去报告黄大人,请他发兵缉捕山贼!”
这里地属归州北山县,县令黄基,跟何彦龙交情不浅。
得到何九的求告,将一百两银子让小厮收好后,黄大人命巡检郭临东,点起两百兵丁前往何家圩。
何彦龙也尽起剩余的家丁,共有四十多人,与官军一道随行。
人呢?该死的关家小贼子到哪里去了?
看到眼前一片废墟,何彦龙暴跳如雷。
“老爷,他们全跑啦。”
有几个轻伤的恶奴报告,他们有的是本地人,回到家中,听到活阎罗到来,急忙迎讶。
“不知道,夜里来了一帮山贼,将他们全抢啦!”
“山贼?这一带哪来的山贼?”
何彦龙知道,这一带是他的地盘,而最近的山贼是野熊岭,其实也是何家罩着的。
野熊岭的人要下山,自己肯定会得到通报。
那昨夜的山贼是哪里来的呢?
何彦龙找了何剥皮和一些村民来问,根本没有人知道。
柳家自然是没了,胡铁匠家也没人,那些冶铁炉子,全被破坏,矿石和煤炭倒还在,可那些铁料和铁器,一丁点儿都没有。
还真像是被山贼清洗过一样。
“给老爷去找,十里八乡问,不把这贼子找出来,老爷誓不干休。”
何彦龙这次栽在柳家,被彻底打脸,已成为北山豪绅圈子里的笑话。
这脸面不找回来,行么?
何况,郭临东带来的两百官兵,吃喝拿也都在他身上。
他原来的计划,还有将胡家铁厂里的东西一扫而空的,可是现在连根铁毛都没见到,你说他怎么不跳脚。
家丁们四处查问,回报说都没有人看到路过什么山贼和胡铁匠这边的人。
“莫非他们还会上天入地不成?”
“要是四方都没有踪迹,说明他们一定还在这里。”
巡检郭临东眯着眼睛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