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被像野狗那般扔了一夜,第二天被柳信放了,心中巨恨。
他见关宇英武不凡,不敢及时找茬,又不敢立马跑回去找主子何彦龙,但决定留下来,先摸情况。
几天下来,这厮倒把东山这边的事摸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这边不好惹,便回去向活阎罗报告。
活阎罗的庄院并不在何家圩,而是离这里三十里外的地方。
何家圩这山村太过贫脊,除了搞事儿,他一般是不屑来的。
活阎罗前几日去了县城,一是与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二也管管他在县城的商铺啥的,结果在城中怡红院遇到一个才来的粉头,被其迷住,于是连续缠绵了数天。
回到庄院,得了牛二的汇报,顿时勃然大怒。
这柳依依也是他看好的人物,本以为这偏僻山疙瘩,又有监视着,那柳家根本就不可能出岔子。
到时间把柳依依掳回去,自己受用数日,好好养养,再卖到县城怡红院去。
没想到平空个钻出个关宇来,还特么把柳依依给娶了。
“爷的禁脔也敢惹,牛二,给爷点六十丁壮,前去将那泼贼捉了来,大卸八块!”
活阎罗拍案大叫。
这何家庄院庄丁过百,无不是地痞无赖子。
一群人气焰熏天,气势汹汹扑向何家圩。
“爷,那厮在胡铁匠那里,我们可不能造次,需得引他过来才好。”
牛二谄笑在何彦龙马前。
“胡铁匠么,唔,老爷我自然是不怕滴,当然,能不跟他碰也是最好,你有啥好法子么?”
牛二笑道:
“老爷,那柳家,白日里三人都会去那铁厂,惟有老虔婆留破家里。”
“那又如何?”
“老爷可先逮住老虔婆子,然后引关家崽子过来,用老虔婆为质,迫其束手就缚,其余么,呵呵!”
何彦龙捋着几根浅须,呵呵大笑:
“好计,牛二,不枉老爷我看重你,果然出得好计策,就这么着吧!”
牛二高兴得如同一只被主人摸着脑袋的田园猫,老鼠眼珠子一转,又生一计:
“老爷,我等逮住老虔婆,必有左近前往报信,可遣十余兄弟,皆持弓箭利刃,伏于那关家崽子返回的路上,觑其返回时突然发之,可除此獠!”
何彦龙一巴掌拍在牛二头上:
“好狗才,真是好计,此番事了,赏你银子十两,外加一个俏丫头!”
牛二弯腰屈膝,差点跪在地上:
“谢老爷,老爷万寿!”
一行呼呼喝喝,赶到柳家,余氏正把才割回来的青草喂小兔崽子,不提防牛二等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将余氏捉住。
余氏又惊又怒,她本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所以也不畏惧,怒斥道:
“狗奴才,青天白日,敢掳人乎?”
牛二狞笑:
“老虔婆,尔敢不顾俺家老爷的警告,把孙女嫁了,破了身子,俺家老爷岂可与尔等干休?”
“呸,狗奴才,快放了老身,自有我家老爷与尔等理论。”
何彦龙哈哈大笑:
“老虔婆,你那孙女,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老爷我接过去,玩几天后就卖与怡红院去,倘若尔等识相,乖乖听老爷的话,你与柳老头,倒也可以在怡红院里做龟公啥的,保证你们下半辈子吃喝不愁,如何?”
“呸,活阎罗,你敢做这断子绝孙的勾当,老身变鬼也不饶你。”
何彦龙狞笑:
“那可由不得你,小的们,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本老爷的啦,给老爷把值钱的东西收出来,这破房子嘛,老爷看不上,一把火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