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听得对方信口雌黄,勃然大怒:
“何彦龙,你休想,我家依依,怎会抵与你这恶徒,今日若真要相逼,老夫全家不惜与你拼了性命。”
跟着外面响起拿东西的响动。
关宇听得不对劲,抽身就要出去,却被余奶奶死死的拉住。
柳依依满脸哀泣,也不停摇头,示意他不能出去。
却又听得那嚣张的声音再度大笑起来:
“咋啦,柳老儿,就你这贱命,也配老爷我跟你兑子?哈哈哈,行,今儿个且放过你,十天就十天,十天后,老爷又看你咋个说,小的们,给本老爷看了啦,可别老爷的小美人给飞走啦,开路的有,回府去!”
嚣张得意的声音带起一顿各种频道的怪笑,渐渐远去。
余奶奶和柳依依连忙出去,关宇也跟着走出。
院子里,柳老丈还拿着一把木头笊篱,气得胡子直发抖。
关宇看到,外面的院子是用篱笆围成,不过竹子串成的院门已被踹翻,还散掉了不少。
有两只鸡飞快的跑出来,去啄食破竹子爬出来的虫子。
“他爹,没事吧?”
余奶奶上去夺下笊篱,轻轻给老爷子捶背。
柳依依一边抹泪,一边过去赶鸡,又想把破院门扶起来。
“我来吧!”
关宇过去,一把扶起破竹门,那柳依依闪避不及,小手被关宇碰了一下,羞得满脸通红,急忙赶鸡离开。
“他爹,去忙帮小郎一把吧!”
余氏推了柳老丈一下,后者忙寻出柴刀,去砍竹子。
“爷爷,我来,你歇着。”
关宇将门倚好,接过柴刀,院子边十来米远,就是一片竹林,肚子不饿的关宇,很快就砍好了几根硬竹。
他发现竹林外边,就临着一条丈把宽的小河,河水清澈,静流无声。
关宇农家出身,没一会儿就缮补好了竹门,又把几处有破洞的篱笆补好。
“嗯,还不错。”
关宇对自己的劳动比较满意。
“依依,跟奶奶去挑些野菜!”
余氏拣出一个篮子,拿了个小铁撬叫上依依,又回头对柳老丈:
“他爹,逮那只肥点的鸡宰了吧,等妾身回来炖,你陪小郎说说话。”
“嗯呢!”
柳老丈起身,就要去抓鸡。
“爷爷,这可使不得。”
关宇赶紧阻止,从刚才的情况看,这家子可穷困得狠,而且他看了看,这院子里就只有两只鸡,多半是其家生活的为数不多的依仗,岂能如此!
老爷子被关宇抓住手,挣脱不得,很是诧异地看着关宇,心想:这小子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小郎,你这刚苏醒,想必身体还很虚的,待老儿宰了那鸡子,给你补补。”
“不必爷爷,我刚刚砍竹子时,看到前面河里,游鱼不少,不如去弄几条来,岂不美哉!”
“这?你能抓鱼?”
柳老丈显得很不相信。
“抓鱼很难么?”
这回把关宇也整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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