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晚上。
蔡伟民和马山一样,脚底板被烧得焦糊,晕死过去,又被冷水浇醒,如此好几回,终于醒不过来。
黎明的曙光亮起的时候,就连潘家人也累了。
倪怀奇对侯奎东笑道:“你看,什么事都没有吧?陈定邦和徐通根本不敢动。我早就说过,都是虚张声势而己!还有那个李沐尘,狗屁的南江第一宗师!自己的手下都快被烧成灰了,也不敢露面,简首有辱宗师之名!”
侯奎东也笑起来:“是啊,看来是我多虑了!我差点忘了,宗师不可辱!陈定邦和徐通,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话刚说完,电话就响了。
“喂……嗯,是我……什么?……被……拆了?……”
侯奎东挂了电话,一脸的气急败坏。
“怎么了?”倪怀奇问道。
“陈定邦那个王八蛋,居然调了一百台挖机来,把华英武馆的大楼给拆了!”侯奎东破口大骂。
倪怀奇也吃了一惊:“陈定邦真敢这么做?你徒弟没阻止?”
侯奎东说:“这大半夜的,谁知道他会突然来强拆!再说了,一百台挖机,还有五六百人在外围护着,我那些徒弟也阻止不了啊!”
侯奎东越想越气,对身边的弟子一挥手:“妈的,走,回申州,去陈家,陈定邦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把拆了他的陈家大院!”
说罢,便气冲冲地走了。
倪怀奇摇了摇头,也没有阻止,心说,陈定邦啊陈定邦,你真是糊涂了啊!
以陈家在申州的势力,利用官面上的力量压着华英武馆,侯奎东还真没办法。但你拆了华英武馆的大楼,砸了他的招牌,这侯奎东还不找你拼命?
惹恼一个宗师来拼命,陈家势力再大,你陈定邦有几个脑袋?
倪怀奇正这么想的时候,他的手下来汇报:
“老爷,不好了!京口出事了!”
倪怀奇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倪家……倪家……”手下支支吾吾。
倪怀奇大怒,一巴掌拍过去,怒道:“倪家怎么了?快说!”
“倪家的祖坟被刨了!”
“啊?!”倪怀奇又惊又怒,“谁……谁干的?”
“暂……暂时还不清楚,有十几台挖机和吊车,都是从金陵和瓜洲过来的。”
“昨天不就让你们做好全面准备吗?家里养着的人呢?都死光了吗?”
“按……按您的吩咐,人都调集起来了,守在大院和老宅,外面的几位少爷小姐也都叫回来了。可……可是……谁能想到他们回去挖坟呢!”
“徐通!我与你不共戴天!”
倪怀奇怒不可遏,这己经超过了他的底线。
他怎么也想不到,徐通会如此卑鄙无耻,干出这种缺德的事情来。
“你们,先把树上吊着的两个大卸八块,还有那个郎裕文,把脚筋手筋给挑了,眼珠子挖了,命留着,等我回来!”
手下正要照他吩咐办事,倪怀奇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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