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容许!
必须寻得棒梗,无论怎样也要找到他!心怀着这份决心,易忠海踏上了曲折而艰难的追寻之路。
“走!”
“我们立刻告知其他人,今日务必将棒梗这小子缉拿归案!”
气氛骤然紧张。
四合院内,中庭所在,汇聚着各家各户。
正当易忠海、秦天问、周元等人起身唤醒众人之际,屋内的刁钻婆婆张氏亦察觉到了微妙的变化。
按常理推断,此刻四合院本应已是一片寂静,灯火阑珊,怎奈何如今却越发灯火通明?
她内心忐忑不安,视线不禁落在自己的孙子棒梗身上。
方才他们全家费尽心思才安抚好这位小霸王,倘若再惹出什么乱子,恐怕局势会变得极为棘手。
“淮茹,你且出去瞧瞧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回来告诉我。”
“好吧,那我去看看。”秦淮茹轻声叹息。
刚刚经家庭内部一番激烈争执,秦淮茹终究拗不过现实,决定暂且留下棒梗。
毕竟虎虽狠毒尚不食其子,棒梗作为秦淮茹的亲生骨肉,她内心实则并不愿将其送回铁窗之内。
然而,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如同挥之不去的阴霾笼罩着她的思绪。
她摇摇头,刚打开房门,却恰好撞见身着汗衫短裤的二当家刘海中。
“二当家,你们这是又有什么行动吗?”“还能有什么,你家棒梗犯了大错。”
“上面已经派人来抓他了,如果你知道棒梗在哪,最好尽快说出来,免得受牵连。”
二当家刘海中并无怀疑,因四合院人口众多,遇事自然需众志成城、同舟共济。
虽然此事非同小可,易忠海一人难以决断,但面对上级的压力,纵使心中千般不愿,刘海中也只能带着儿子刘光天逐一敲门通知。
究其原因,夜半三更,不事先打招呼便径直闯入他人家中,实乃不礼貌之举,即便手持上方宝剑,也不能如此行事。
“……嗯……好的,那二当家您先忙,我……我也回去跟我妈说一声。”
听完二大爷刘海中的话语,秦淮茹亦是吓得魂不守舍,在砰地一声将门合上的同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妈,妈,大事不好,上面的人要来抓棒梗了!”“什么?”
闻此言,泼辣的婆婆张氏也是一脸震惊,原本他们都懵懵懂懂,以为事情过去就没事了,没想到此事竟牵涉到了上级部门?
惶恐!
无法形容的惶恐!
如果说此前只是硬撑着胆子,那么现在上级真的派人来了,那无疑是要动真格的、关乎生死的局面。
婆婆张氏神情紧张,她疾步走到床边看着棒梗:“棒梗,
要不然……你还是先躲躲吧?”
“躲?能往哪躲?老子棒梗就在这儿候着他们来!”棒梗听罢奶奶的话,冷哼一声回应。
他自认已是街头混混,并且如今已是傅国生麾下的小弟,岂肯因一时之惧而逃避陌路。(“棒梗,你不能这样说,万一你被抓了,咱全家不都要跟着遭殃吗?”小当在一旁语重心长地规劝。
别看她年纪轻轻,心思却机敏过人,只可惜身为女孩,最多只能成为法,若无十足把握,断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因此,张氏内心恐慌,瞥向棒梗藏身处的眼神中满是冷汗。
“不清楚?”
“那好,就让周主任给你们详细解说一下。”
秦天问淡然一笑,既然她装糊涂,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念头至此,他微微挥手,身边的街道办主任周元立刻站了出来,明白此刻正是自己发挥之时。
“秦主任说得对,在我国法律规定中,窝藏逃犯者将以包庇罪论处。”
周元注视着张氏,字斟句酌地解释,同时不忘进一步阐述:“如今棒梗已成为逃犯,你们若知情不报,必将受到惩处,轻则拘留,重则入狱。”
六十年代,对某些违法行为的处罚相当严厉,许多地主富豪、权贵子弟纷纷因此栽跟头。作为新上任的街道办主任,周元对此类案件的处理力度更是前所未有的严格。
“……妈。”
这一席话犹如投进湖面的重型炸弹,令张氏与秦淮茹都难以承受,更不用说秦淮茹的两个孩子了。此刻,小当望向母亲,脸上的表情恰似晴天霹雳,震惊不已。
秦淮茹和严苛的婆婆张氏打算庇护棒梗,并非意味着小当和槐花也愿意为棒梗付出代价。
二人尚且年幼,未来还有漫长的豆蔻年华待度,若是因为棒梗而让自己陷入困境,小当暗忖此举实乃得不偿失。
“安静些。”
秦淮茹向小当投去警告的眼神,眼下外头众多目光聚焦此处,任何话语留待日后再说也不迟。
她的心意已然昭然若揭,即无论如何也要保全棒梗,毕竟那是她的亲骨肉,身为母亲若袖手旁观,又怎忍心将来面对良心的拷问?
“可是……”
“闭嘴!”
秦淮茹疾言厉色地朝小当甩了个耳光,她是真心担忧小当口无遮拦,此刻只能采取些激进手段。
捂着脸颊,小当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要知道母亲向来对他们姐妹疼爱有加,何曾见过如此狠心的一巴掌?
委屈、愤慨,两种情绪交织于心,小当在这一瞬不禁情绪崩溃。
泪水滚落不止,小当不再顾忌周围的目光,抽泣着诉说:
“妈,奶奶,你们偏袒,你们都偏袒棒梗,我和槐花犯了什么错,为何要为他的过失买单?”
此言一出,张氏和秦淮茹脸色瞬间剧变。
在场之人皆非愚钝之辈,小当的话语无疑是在暗示她们知晓棒梗的藏身之处。
若在平时,这些话说了也就罢了,但在如今这危急关头,岂不是将全家推向火坑?
秦淮茹,乃至张氏,正欲开口辩解,却见秦天问忽然笑了一声。
眼下的情况再明显不过,秦淮茹和张氏必然是清楚棒梗的所在,故而才会这般紧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