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平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厂长办公室,心里那团火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本以为厂长会替他做主,好好教训傻柱一顿,没想到厂长只是打着哈哈,说什么“年轻人要以和为贵”,“都是一个院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去他妈的以和为贵!去他妈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孙建平心里暗骂道,“这傻柱偷了我的东西,还指望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越想越憋屈,孙建平决定直接去找傻柱对峙。他就不信了,这四合院里还没有王法了? 他径直走向食堂后厨,一把推开虚掩的门,傻柱正哼着小曲,悠闲地切着菜,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傻柱,你把我胶片藏哪儿了?赶紧给我交出来!”孙建平怒吼道,一把拍在傻柱面前的菜板上,震得菜刀“duang”地一声弹了起来。 傻柱吓了一跳,手中的菜刀差点没飞出去,他定了定神,看着怒火中烧的孙建平,脸上挤出一丝冷笑:“我说建云,你这是干什么?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问你,你把我胶片藏哪儿了?”孙建平指着傻柱的鼻子,咬牙切齿地问道。 “什么胶片?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傻柱装傻充愣道,继续切着手里的菜,只是切菜的动作明显大了许多,像是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菜上。 “你少跟我装蒜!棒梗都招了,是你让他去仓库偷的!”孙建平一把抓住傻柱的衣领,把他从案板前拽了起来。 “棒梗那小子满嘴跑火车,你也信?”傻柱梗着脖子说道,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孙建平。 “你……”孙建平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跟傻柱这种滚刀肉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建云,你干什么呢!快放开傻柱!” 一个尖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淮茹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和不满。 孙建平松开傻柱,冷冷地看着秦淮茹,他知道,这女人又要开始唱双簧了。 “淮茹,你来了正好,你评评理,这建云一大早的就来食堂闹事,还说傻柱偷了他的东西,你说说,傻柱是什么人,他会偷东西吗?” 秦淮茹走到傻柱身边,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柔声细语地说道:“傻柱,你没事吧?” 傻柱感受着秦淮茹的温柔,心里一阵舒坦,他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我没事,就是建云他……”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傻柱,你敢说你没偷我的东西?”孙建平怒视着二人,心中怒火更盛,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人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 “建云,说话要讲证据,你说傻柱偷了你的东西,那你有什么证据?”秦淮茹不慌不忙地问道,一双丹凤眼里满是狡黠的光芒。 孙建平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从棒梗嘴里撬出来的消息吧? “怎么?没话说了?没话说就赶紧给傻柱道歉!”秦淮茹步步紧逼,语气咄咄逼人。 “就是!没证据就污蔑好人,赶紧道歉!”食堂的其他工人也开始跟着起哄,他们早就看孙建平不顺眼了。 孙建平被逼得连连后退,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轻轻撞了一下,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哥哥,你的东西是不是丢了?我知道谁拿了!” 孙建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女孩正站在他身后,怯生生地看着他。 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小袄,梳着两条羊角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你是……”孙建平疑惑地看着小女孩,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小女孩。 “我,我是……” 小女孩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秦淮茹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建云,这是我远房侄女,小当,她刚来城里,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孙建平看着秦淮茹慌乱的神情,心中一动,一股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 孙建平心头警铃大作,这秦淮茹明显是想阻止小女孩说话!难道这其中真有什么猫腻?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淮茹,只见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眼神却飘忽不定,双手紧紧地攥着小女孩的胳膊,指节都泛白了,显然是内心极度紧张的表现。 “小当,是不是你棒梗哥哥拿了这位叔叔的东西?”孙建平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些,柔声问道。 小当怯生生地看了秦淮茹一眼,又看了看孙建平,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建云,你别吓唬孩子了,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能知道什么啊。”秦淮茹连忙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淮茹,你别说话,让孩子自己说。”孙建平站起身来,直视着秦淮茹的眼睛,语气不容置疑。 秦淮茹被孙建平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孙建平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小当,你告诉叔叔,是不是你棒梗哥哥拿了叔叔的东西?”孙建平再次问道,语气更加温柔了。 小当看了看孙建平,又看了看秦淮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是……是哥哥拿了叔叔的东西,他还给了我一块糖,让我不要说出去……” 小当的话犹如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我就说嘛,棒梗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就喜欢偷鸡摸狗的!” “可不是嘛,这回还偷到建云头上了,真是胆大包天!” “秦淮茹也是的,不好好管教孩子,迟早要出大事!”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秦淮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狠狠地瞪了小当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秦淮茹扬起手就要打小当,却被孙建平一把抓住了手腕。 “秦淮茹,你干什么?!”孙建平怒视着秦淮茹,眼中满是厌恶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