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碰了个软钉子

人事问题本来就十分敏感。

徐远舟这初来乍到，李正秋一上来就提出人事问题，而且还是名副省长，徐远舟刹时警惕起来，他不动声色的说：“正秋同志，我对全省的干部都还不熟悉，这样贸然任命主管农业的副省长，是对全省农业农村工作不负责任，何春勇的流毒尚未肃清，我看全省的所有人事工作暂时冻结，等我熟悉了全省的干部之后，我们再讨论这件事如何？”

徐远舟虽然话里带着商量，语气却不容辩驳。

看情况，短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研究人事任免。

李正秋碰了个软钉子，却又无可奈何。

官大半级压死人，谁让人家是省委书记。

为什么人人都想当一把手，这就是一把手的优势，你不服气都不行！

离开省委书记办公室，他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行政夹克，一阵北风吹过，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鬼天！他自言自语的骂道。

怎么给胡长红开口？

自己可是答应了让他当上副省长的

新上任的省委书记徐远舟选择的考察第一站就是春江省纪委廉政教育中心。

一向低调的徐远舟，这次去省纪委廉政教育中心却特别张扬！

春江省纪委书记冯子良亲自陪同，春江电视台、春江日报社、zy媒体驻春江各记者站随同采访。

但在和z纪委调查组组长方在天会谈的时候，任何人没有进去，包括省纪委书记冯子良。

“主任。”方在天还是以徐远舟在第五监督检查室的职务称呼他。

这样做用意深远。

第一是让人觉得亲切，毕竟两人在一起共事了将近五年。

第二就是认可徐远舟一直是自己的领导，以前是，现在也是。

“在天，你现在都是主任了。”徐远舟微笑着感慨的说道。

徐远舟任第五监督检查室主任的时候，方在天还只是处级，徐远舟到江东省任纪委书记和江州市委书记的时候，刘天石接任了第五监督检查室主任，方在天就成了第五监督检查室的副主任，这么多年过去了，成了第一监督检查室主任，也属正常。

“主任，多谢您的栽培，和您在一起的时候我学到了不少东西。”方在天很谦虚。

不谦虚都不行啊。

这么年轻就是省委书记了，以前是自己的领导，说不定哪天又会成为自己的领导。

“在天，我今天来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想知道一下现在春江的案子进展怎么样？那两个市委书记和三个市长，如果没必要继续配合调查的话，就把它移交给我们省纪委，往下的线索由我们省纪委来查。”徐远舟直言不讳。

方在天笑了，说：“巧了，我也正想向春江省委汇报案子的进展呢。那两个市委书记和三明市长的线索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至于牵扯到哪些县委书记，县长，这点正好由春江省纪委去查，我们调查组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中管干部的身上。不过主任，我先向您打个预防针，春江省恐怕还有中管干部牵扯其中。”

方在天的话，徐远舟一点都不意外。

徐远舟和方在天在办公室里交谈，外面的人都在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