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嘈杂之后,公子哥们被自家仆人搀扶着登上了马车,带着惊惧各自归家。
他们必须回去向家里的老头子细细禀告一番。
毕竟,他们今天得罪的不是一般人,准确的说,不是人!
秦玉临走前所展现的手段,直接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使他们被浓浓的恐惧所笼罩。
看似娇俏美丽的女子,居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要是这样子的话,他们以后还敢在外招惹漂亮的女子吗?
另一边,经过好一番折腾,王知舟、褚修民和于新力的仆人终于将他们的主子从水里救了上来。
毕竟,他们不仅要将主子救上来,后来被秦玉踹下去的同伴也要一起捞上来。
王知舟和褚修民还好,被仆人捞起来的时候,虽然受了重伤,胸骨断了七八根,人也昏了过去,但口鼻间的呼吸还比较粗壮。
仆人们赶紧将他们送去救治。
相较之下,第一个被踢下荷塘的于新力就比较惨了。
挨了秦玉含怒一脚,胸骨几乎全断了,至于内脏的伤势,一时间无法判断。
最重要的是,此时的于新力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一副随时可能嗝儿屁的样子,可是把他的几个仆人吓坏了。
几人手忙脚乱的将于新力抬进了马车,赶着马车向长安城赶去。
另一边早已派人骑马赶往长安,争取早点将大夫请来吊住于新力的命。
毕竟,于新力要是死在了这里,他们作为跟着伺候于新力的仆人,绝对是有死无生,生生被杖毙当场,还要连累家人!
在大唐,主人可是掌握着仆人的生杀大权,杀仆人完全是家事,就算是官府也不会过问。
……
监察御史府中,吴松阳跪在吴正林面前,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吴正林听完长叹一声,起身拍了拍吴松阳的肩膀道:“松阳,明日,就让陈伯送你回祖宅去吧,往后,你就在老家安心做一个富家翁。”
吴松阳瞬间面色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握拳,鲜血滴滴哒哒流了下来,仿佛没有察觉道指甲嵌进了肉里。
或许,只有剧烈的疼痛,才能平息他此刻心中的失落与绝望。
……
学士府内,薛平远跪在一个头发花白的人面前,讲述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当说到秦玉释放的火球凌空爆炸的时候,他的脸上止不住浮现出惊惧的神色。
听完薛平远的话,薛元敬问道:“你所说的这些是否属实?”
薛平远苦涩的道:“禀父亲,一切属实,您可以询问薛三他们,他们也亲眼见证了此事。”
薛元敬点点头,沉默了许久,这才沉声道:“你回去吧,接下来三个月,给我呆在书房好好读书,不得离开房门一步。”
薛平远闷声道:“是,儿子明白了!”
若是放在以往,被父亲惩罚禁足,薛平远绝对会想方设法溜出去玩,可是这一次,他没有一点出去的心思。
因为,他明白父亲是在保护他。
只有呆在家中,他才能感到自己是安全的!
长安城中,随着众公子哥的回归,相似的一幕幕出现在不同的高官府邸中。
在听完自家崽子的陈述后,各个当家人的反应不一。
但是无一例外的,在他们招来仆人询问一番后,全都不约而同的给自家小子下达了禁足令,而一帮公子哥,也罕见的没有反抗父辈的决定。
他们,真的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