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吗？
郑凡从来没哭过，就算内心无比强大的他，此时也无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是天魔不假，但他更是郑凡！
“这就是凡人的情感吗，真的好难受！啊！！”看着卢婉清的气息越来越弱，郑凡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助，这种无能为力让他变得狂躁不安，大声的吼叫着。
而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玉手抚摸到了他那冰冷的面颊之上，轻轻的为他擦拭着泪水，也正是这一刻，将郑凡的注意力全都给拉了回来。
“我知道…你不是他…告诉我…他是不是不在了？”
郑凡迟疑了一下，随后便认真的点了点头，卢婉清舒了口气，“他太苦了…这样也许是个解脱…那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看着虚弱的卢婉清，郑凡不自觉的握住了她的手，眼神逐渐变的温柔起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悄悄的挂在了脸上，着一切，卢婉清看在了眼里，但郑凡自己却是浑然不知，随后他在卢婉清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只见她脸上露出了无比崇拜的神情，微笑的说道，“那你一定很厉害…你笑起来…很好看…”
话音刚落，杨志等五人从一旁的山路中窜了出来，手里拿着火把，将周围照的通亮，手里的长刀也不曾入鞘，刚刚的吼叫他是听到了，但听的不完全，隐约的听到了凡人什么的，这让他十分的疑惑不解。
马汉则是一脸的歉意，这样的事他也不想发生，可偏偏造化弄人啊！
郑凡看都没去看他们一眼，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都聚焦在了卢婉清的身上，她仿佛便是他的一切！
什么修炼，什么得道飞升，此时似乎变的都不那么重要了，如果可以，他宁可换她的平安！
“对，我是很厉害，所以我不准你死，没有我的命令，你哪也不准去！”
卢婉清又笑了，只是这一次笑的是那么样的艰难，“好…我听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凡儿…是我的公子……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为了我…为了他…能忍就忍……凡间不比……”
话还没说完，卢婉清的手便从郑凡的手中滑落，重重的坠了下去，直到最后一刻，她心里始终担心着郑凡，可现在，她的呼吸停止了！
郑凡原本那温柔的眼神和带着微笑的面容立即像翻书一样的翻了过去，恢复到了冰冷，他将卢婉清楼了起来，紧紧的抱着，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抱紧她，可惜的是对方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我没允许你死，你永远都不会死！”
郑凡将卢婉清的尸体平放在草地上，右手化指，调用了阴极之力之后便是一套繁琐的指法点在了对方的身上。
杨志眉头一皱，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卢婉清早就已经没了气息，点穴还有什么用？而这样繁琐的指法他也是第一次看，张龙等人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我们并不想徒添伤亡，一切都是造化弄人！郑凡，跟我们走吧！”
对于杨志的言语，郑凡是充耳不闻，背起了麻布包，抽起了赤虎，更是将卢婉清的尸体扛在了肩上。
众人见状全是一愣，难道这家伙打算拼死突围？
“你们以为，现在这种情况我会束手就擒？”
“你们以为，我只有跟你们走这一条路？”
“你们！真的太小看我了！”
郑凡说完瞥了杨志等人一眼，随后便快速朝着林中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