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殊颜上次已经来过苗嫂子家里,其他人确实第一次瞧,见里面比外面还破旧,徐童、阮盛林、杨昆几个当即十分心疼这两母子,要不是这村子太诡异,他们倒是想资助一番两母子。
徐童更是恨不得把孩子抱回家里养,特别是瞧见这孩子一进门跟着苗嫂子立马去给他们端茶倒水,因为年纪太小,小家伙走路有些摇摇晃晃,徐童几个赶紧接过竹杯盛好的茶水,满脸笑容感谢小家伙,边捏捏小家伙的脸,惹的小家伙脸蛋腼腆又红通通的。
徐童逗孩子太入神,隐约察觉一道阴冷透着冷意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瞧,她一抬头,正好同苗嫂子对视,吓的头皮一阵发麻,手抖了一下,赶紧慌张解释一通:“我瞧……这孩子太可爱了……”
徐童本意是实话实说解释一番,她确实觉得这小家伙特别可爱,却没想到对方听到这话,那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一脸冷意和仇恨。
徐童吓的踉跄几步,阮盛林赶紧扶着自家老婆,帮忙附和解释几句。
他和杨昆两人这会儿就算是瞎子也看出这村里什么苗嫂子对他们几个十分不欢迎,还是个怪人。
他们觉得要不是刚才迟大师带着这孩子回来,估计以对方态度,连大门都不会让他们几个进。
最让两人十分心惊的是面前这苗嫂子浑身阴森森的,看人的目光也是,实在不像个好人,更甭提能养出这么一个乖巧软萌的孩子。
两人到底不是以相貌看人的人,只不过面前这苗嫂子看他们的目光实在让人发寒,两人有些消受不起,下意识看向迟大师,却见迟大师脸色十分平静,偶尔苗嫂子阴森的目光扫过,面不改色。
过了半响,才听对方开口道:“谁受伤了?丑话说在前头,我也只懂一些草药,普通受伤我还能帮忙瞧几眼,其他重一些的伤,我也没办法。”
语气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厉害。
阮盛林、徐童、杨昆三人十分尴尬。
幸好杨昆庆幸自己压根也没受啥伤,受的更多的应该是精神上惊吓的伤,不用药草,自己缓几天冷静几天就成,
更何况,他也不觉得一个小村子里的医生能有多厉害,都称不上医生,只能喊赤脚大夫,不明白迟大师为啥一定要带他来这边,所以杨昆赶紧表示自己就只受了点擦伤,拿点药酒涂涂伤处就成。
迟殊颜一直没说话,目光边把刚才苗嫂子细微的神色收入眼底,边扫过外面院子晒的各种草药,她发现面前这苗嫂子确实是深藏不露,竟然能懂这么多药草,这里光晒的药草种类就有不下百种,量不多,但种类繁多,
甚至她还瞧见不少几十、几百年份的炼丹好药草。
迟殊颜忍不住有几分心动,再瞧面前这位深藏不露的苗嫂子眼眸深了几分,开口道:“苗嫂子谦虚了,能懂这么多药草的能只算‘普通’懂药草?一般人能懂个十几种最多几十种已经算不错?”说到这里,她话故意一顿,试探问道:“苗嫂子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跟制药有关?”
话落,迟殊颜分明见对方脸色大变,一脸戒备抵触死死盯着她,眼底甚至升起几分平白无故的敌意,这敌意从哪里来,她也不清楚。
转眼就见对方边咳嗽边转身进屋,没多久拿出一小瓶跌打酒递给杨昆,杨昆傻愣愣接住道谢,然后就听对方冷声扫人出门道:“既然你的伤只是些小伤,跌打酒就差不多了,好了,我不多招待你们,我还有事要上山采药。”
说完冷冷盯着他们几个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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