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监狱服刑,请拨通监狱墙壁上的号码,我们这里有一些稍显繁重的工作,可以替代你的狱中生活。”
广告中还特意配上了候鸟自由飞翔的画面,让林青感觉莫名滑稽。
但转念一想,深坑金矿或许也是这个星球上不少人的救命稻草。
“可是自由,总是有代价的呢。”林青喝完手中的咖啡,抱着秋咪在沙发上瘫坐着。
晚上9点,窗外的乌鸦仍精力旺盛地鸣叫,风也逐渐变大,吹得树叶漱漱作响。
鹰钩鼻男子此时已脱去外套,走到客厅。
他的身体很健壮,体脂含量很低,看起来经常从事体力劳动。
“先生,我想跟你讲一个故事。”男子仍旧站立,并没有失礼地坐下。
“哦?”林青挑了挑眉,“给我一个听你故事的理由。”
“2个金币。”男子说道。
林青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下,“开始你的故事。”
“先生你信神吗?”男子平静地问道。
“我信我自己。”林青说道。
这个回答很诚恳,神确实只能信自己。
男子愣了愣,随即再次展露笑颜,“人类总是不断仰望星空,希望能够得到指引,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指引是什么。”
“然而神不会降临到每个星系,他们只能降临到那些虔诚的地方,那些有信徒日夜祷告的地方。”
“他们是宇宙唯一的真神,是人们在无尽痛苦中难得的救赎。”
林青差点没绷住,花了好大力气才做好了表情管理。
唯一真神,这能说的?
懂不懂萨尔那加的厚重啊。
男子见林青不为所动,又开始描述深坑矿井的生活。
劳工们在几千米深的幽暗矿井连续工作10几个小时,只有少量的面包和饮用水。
而那些囚犯则会成为矿产企业的打手,变得比以往更加残忍嗜血。
“啊”林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的,以后无聊了再了解你们的神吧。”
男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阴冷了几分。
这个故事无聊又乏味,他自然是不指望有人信的。
它的作用在于配合男子沉闷的语调,让人昏昏欲睡。
林青转身向卧室走去,客厅离卧室大概有10米的距离。
男子的嘴微微张开,红色的舌头逐渐变成淡蓝色,平滑的舌苔上也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尖刺。
舌头逐渐变长变硬,像一个针管,就要刺入林青的后颈。
“瞄!”秋咪一声暴起,随后在空中挥出前爪,划破那怪异的舌头。
男子疼得倒地翻滚,林青这才蹲下来将他扶起。
“不好意思先生,这猫自小在丛林中长大,不通人性,性子野得很,在这里我代它表达歉意了。”
男子尴尬地笑了笑,“没关系,时候不早了,我也该休息了。先生,晚安。”
林青抓起秋咪的前爪,用手指来回摸了摸,“昨天吃了那异虫,指甲是长了很多。不过你可不能把那家伙搞死了,留着他还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