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蔺君垂眸看他：“对。”
森森：“爸爸也要打吗？”
寒蔺君：“要。”
森森：“我没见过爸爸打针，爸爸会哭吗？”
寒蔺君勾起唇角：“不会。”
森森：“那妈妈呢？妈妈的眼睛经常水汪汪的，看起来像是在哭，但问她又说没哭……”
寒蔺君轻咳了下，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问乔维：“乔医生，正想咨询你，孕妇能打疫苗吗？”
乔维终于有些反应了，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抬头看过来。
他看见对方一脸淡然，似乎问出口的话没有任何深意——事实上却是也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
两秒钟之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能。”
寒蔺君：“那就好，之前还困扰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让她打，不打又不放心。”
乔维抿唇，随即笑着道：“寒夫人怀孕了吗？恭喜。”
寒蔺君微微一笑回应：“谢谢，已经一个多月了，等孩子出生了会摆酒，到时候请乔医生来喝酒。”
乔维：“好，一定去。”
森森听大人聊到林羞怀孕的事情上去，也跟着很兴奋，道：“乔叔叔，妈妈这一次会给我生个妹妹，我好开心！”
乔维莞尔，道：“森森，一个多月还不能知道是妹妹，也有可能是弟弟。”
森森眨眨眼道：“可我觉得是妹妹呀，我那天还做梦梦到了妹妹呢。”
乔维：“哦，做梦都梦到是妹妹？那应该是还没出生的妹妹跑到森森梦里来打招呼了？”
寒蔺君揉揉森森的脑袋，道：“森森觉得是妹妹，那应该就是妹妹。”
森森笑眯了眼，嗯嗯点头。
助理打好了针，又把小狗抱了出来，小狗可能是被扎疼了，委屈地呜咽着，被森森抱过去后就往他怀里蹭，一副委屈的样子。
父子俩认真听助理提醒第二次来打针的时间，和平日要怎么护理小狗的要点。
一旁看着他们的乔维不禁陷入了一丝恍惚。
他用很短的一段时间莫名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但还没成功表露爱意，又惊觉这个女人其实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丈夫疼她孩子乖巧家境优越，使他不得不放弃追求的念想，可等他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接受事实后，又传来她怀二胎的消息。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场经历就像是闹了个笑话，虽然是一个只有他自己会笑的笑话。
他不怪这男人特地跑到他面前来三番四次地“警告”，毕竟人家有这个权利，他只是为自己到现在还会心里难过而感到无奈。
寒蔺君付了钱，对乔维轻轻点头道别，随后便领着孩子带着小狗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