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情有转机,我激动的握住他的双手“你知道往生楼在哪,告诉我。”
“往生楼在阳安的最西边,这是你母亲留下的信物,你拿着它,一直往最西边走,就到了,这是你母亲告诉我的。说着,他拿出了一个玉坠样的东西出来,黑漆漆的,没有一丝花纹,我接过来,拿在手中,突然感受到一股暖流蔓延至全身,疲惫无力感一扫而空。
“那我走了你保重。”父亲两个字我叫不出口,他抛弃了我,却又在绝望的时候给我了我活下去的方法,好坏一半一半的,我内心还是无法接受他是我父亲的事实,只能淡淡跟他告别。
“啊,走吧,走吧。”信物交给我之后,他就不再看我一眼,就连告别都听不出他言语间有什么波澜。他只低头坐在椅子上,抽着呛人的旱烟,一口接一口,紧闭双眼,在不多说一句。而我跟他说了一夜的话我还没仔细看过这间屋子,便目光四动。
老旧的桌椅,斑驳的土墙,要不是现在已经天亮,有阳光射进来,我都没发现屋顶错落不一的有好几处破损,都漏着光,这一下雨屋里指不定都能游泳了,脚下的泥巴地坑坑洼洼的,整个房间无一不透露出一个字,破。他这些年一直在这里吗,他是怎么过的,我的心里生起一丝丝不忍来,怎么说也是生我的人,虽然抛弃了我,但现在肯给我指一个活下去的方向,也算是他在赎罪吧。
“这是我的卡,你去城里找个房子吧,这里我”结结巴巴说完放下卡片,我就头也不回的跑走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同情他还是别的什么,反正绝对不是父慈子孝就对了,就是可怜他,对,我只是可怜他而已,这么安慰着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正路上。
不敢耽搁时间,我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师傅一直往西走,具体是哪,我就说到地方我会叫停,让师傅放心开。
一路上我都紧紧捏着母亲留下的信物,可是一直到了傍晚都毫无反应,师傅有些不耐烦了“小伙子,你到底去哪,这绕一天了,耍人玩可是要挨打的。”
我一听,也急了,这都快绕一整天了,信物毫无反应,走错了吗,我不禁向车窗外看去,眼前是一片荒地,看来已经到了城郊,我让师傅继续往西开,可是他怎么都不愿意,让我无论如何结账下车走人,拗不过他只能付钱下车。
六百多的车费,我得省吃俭用多长时间才能攒回来,现在又把私房钱给了他找房子,早知道不那么冲动给他钱了,现在工作铁定也是黄了,心里在滴血,看着手里剩下的几十块钱,就算一天一个馒头也撑不到新工作发工资啊,心里感叹道“活着怎么就那么难。”
乱七八糟的感叹完,鼓励自己振作一点,钱没了慢慢赚,命没了可就赚不了钱了。于是我握住信物一直向西走着,路边越来越荒芜,慢慢的连烂尾楼都看不到了,只剩一眼荒芜的杂草,直到半夜,我走到一处错落着几十个小土堆的荒地,累的两腿直颤,就想着先休息一下再继续,可刚坐下来就被吓的魂都飞了。
刚刚没有仔细看,刚坐下就看见不远处一座破落的墓碑,歪倒在我认为的土堆前面,再一看,墓碑上的字模糊不清,连角都缺了一块,这是多久没后人来看望的慌坟啊,我虽然不信鬼神,可这些天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害怕起来,传说慌坟的野鬼怨气最重了,可是会干嚼人骨的,越想越怕,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