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泽、满达儿,两位壮士甲胄在身,免礼。”上首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满达儿却没有听见一样,噗通又跪了下去。秦九泽低着头,眼角斜斜的看了一眼满达儿,也准备慢慢的跪下,但见杨光京两人,俘获便是二十上下。”庞丁声音有点激动,“宁远大捷才二百多首级,少爷有这等军功
在手,便不怕朝廷事后追究了。”
庞雨摆摆手,在财神像前走了两步,“宣大溃败,北方边防不稳,皇上心中定然是不安的,若是此时有人上报斩首数百的大捷,你觉得兵部和内阁会如何应对?”
“跟卢都堂一般,调这支兵马去宣大驻防,好让皇上安睡。”庞雨点点头,“很有可能如此,所以这战功得在合适的度上,既能解兵部的急,又不必把少爷我发配到宣大去。让书手这么写,初阵斩杀建奴七十余,营伍自损两
百余,正寻机再战。我记得上次暗哨司发来的消息说,杨嗣昌喜欢抄前,而不喜尾追,就说安庆营准备抄前到高唐州。”
“少爷,刚才宣大两位两个尖哨都说要先避开建奴……”“说的归说的,照我说的发塘报。”庞雨沉吟片刻,“做的归做的,传令给陈如烈,追击建奴至二十里铺停止,晚间后撤至教场铺设置前哨,中军将按原定计划后
撤至铜城驿。”
……
“去告诉沈大夫,中军发下令信,天黑前要到铜城驿扎营,请她早些带伤员后撤,再晚就来不及了。”
何庄北头的土地庙院落中,内外都挤满了车架,到处都是痛苦的嚎叫声,院落里不时跑出身穿白褂的医官,手中端着满盆的血色绷带。
吴达财拄着拐走过拥挤的车架,对着军医院的管事吩咐。
管事跟在吴达财身边道,“沈大夫说至少还要一刻钟……”
“庞大人的军令,哪由得她讨价还价,她以为啥叫军令,庞大人要顾忌的远不止几个伤员,告诉她军医院马上准备后撤!”管事擦擦额头的汗水,“沈大夫说,还有五个重伤的能救,若是此时上路颠簸,怕是活不到天黑,不然便是落下残疾,她说请副总文书官跟庞大人分说明白,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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