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江南兵,把炮都用上了。”
宿松墨烟铺外,道路上挤满了行进的人群和车架,远处隐约传来两声炮响,引起周围厮养一阵骚动,管队们叫骂着,让厮养继续前进。
扫地王张一川背负着手站在驿路上,周围是手下几个哨的将官,其中一个仔细听了片刻道,“老爷,这炮有点怪,一会在前面一会在后面。”“驴球子的是怪,一边打炮两头响。”张一川挥挥手,让周围人别说话,果然又有一声炮响,确实是从西面来的,西面是他们来的方向,刚刚经过不久,估计厮养
的队尾都还没过完那二郎镇,不知为何会放炮
张一川偏头道,“莫不是谁在放炮仗?”
那程,但也不要干等着,咱们走遍天下,靠的是个小心,自己得有底,没探明白的不要蒙头去打。
派一队可靠的老管队去那镇上,看看到底多少官兵,再派几个人去前面老八那里,看看围攻的是何情形,到底都有谁家官兵来了。”
众手下纷纷离开,片刻后最近的老营开始吹起螺号,红衣的老营马兵从前后同时向宝纛旗下汇聚,此时西面又一声炮响远远传来。
……二郎镇外震耳的炮声仍在回响,一枚炮弹刚刚打向步卒的集结地,小娃子抬头往那边看去,只见人群中飞起两截长矛,步卒阵内一片惊叫随即溃散,步卒丢下兵
器朝着镇内落荒而逃。小娃子张口结舌,没想到步卒败得这么快,他们几乎刚刚才到达战场,在开始炮击之后,周围的厮养精神崩溃,惊叫声充斥荒野,步卒本就仓促组织,根本没有
形成阵型,尚在人心惶惶之际,这两轮炮击之下,阵型顿时溃散,约束阵型的马兵砍杀十余人,仍无法阻挡逃窜,随即放弃了努力,有马兵随着步卒一起逃走。回头往南边看了一眼,官兵的阵线朝着镇内快步推进,官道上的那一股步兵攻得特别快,已经脱离了官兵的阵型,就像浦子口那支夺桥的骑兵,不管不顾的直扑
市镇。
刘文秀的旗帜还在,周围的马兵仍在抵挡,但显然已经士气低落,人人都不愿拼力死战,根本挡不住那支气势如虹的步兵,只能稍稍延缓他们的速度。虽然还没有交战,但小娃子知道已经败了,按照官兵推进的速度,他的营地很快就要陷落,时间所剩不多,小娃子丢下手中的人头,从尸体身上一把扯回带珠宝
云肩的披风,窜入帐中翻找,左手中一直牢牢拉着马匹的缰绳,此时什么都比不过马匹,是万万丢不得的。金银丢了多半,珠宝也散落一地,喂马的黑豆只剩下半包,当下顾不得金银,没有多想匆匆将黑豆提起搭在背上。外边又一声炮响,小娃子单手不便,不及收拾
遗落的珠宝,快步跑出帐篷,自家的厮养只剩下五个,都在地上抱头尖叫,其余的则不知所踪,其中包括他的管家。半年收拢的厮养少了一半,小娃子口中怒吼一声,发泄了憋在心中的闷气,今日原本是个好日子,前方八老爷开始围攻官兵,打通了官道之后就能在安庆获得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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