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阳明赶紧搭腔,打破了一老一少的尴尬。
“三奶奶,甭忙活,我们吃过了,二奶奶她老人家已经痊愈了?”
黄三奶奶笑逐颜开,上前拉住解阳明的手,感激之情发自肺腑。
“哎呀,晚上还昏迷,公鸡一打鸣,立刻精神了,早上就嚷嚷让我做栗子烧鸡,已经吃了两大碗了!”
这两大碗够实在的,换做一位出大力的老爷们也就这饭量!
鸡骨头堆成这样,忒吓人了!
解阳明咽了口吐沫说:
“烧鸡啊?不是,好了啊,好事啊!秉一,你还没给二奶奶正式介绍我呢,嘿,愣着干嘛呢?说话啊!”
孙道长不知道为何,不再直视二奶奶的双眸,低着头,说话的时候跟嘴里衔着东西似得。
“二奶奶,这位是。。。”
太师椅上的银发老太太随即转头看向解阳明,忧郁深邃的双眸中似乎射出的是两束电光。
她打断孙道长蚊子哼哼般的话语说到:
“秉一,你省省吧,一晌午听俺家老三叨叨好几次了,解阳明,又是软玉溪,又是软中华,这孩子我喜欢。”
谁说要送你软中华!
二奶奶您真好意思的开口?
这条软中华我自己都舍不得抽,准备放到店里等来了客户充充门面!
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胳膊肘子上夹的这条好烟,狠狠心放到身边的柜子上,谈笑自若:
“二奶奶,您喜欢抽就行,什么烟无所谓,都是孝敬您的,好口服,好烟量,好气质!”
二奶奶摸出两只玉溪,自己点了一颗,又扔给解阳明一颗。
“孩子,多亏了你,我这老身子骨才没散架,说吧,想要什么报酬,尽管开口。”
报酬就免了,借您的风水宝地,昨天历史性的创收了二十万!
下回再来,软玉溪送您两条!再加只烧鸡!
“二奶奶,我就是打打酱油,主要还是孙道长的功劳。要啥自行车啊!”
孙道长立刻接上话茬说:
“既然事情已了,贫道告辞。解哥,咱走。”
转身拉着解阳明就往屋外面走。
“站住!”
二奶奶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二人身,步伐矫健,精神头倍足,与昨天那位萎靡不振,重病卧榻的将死之人截然不同。
解阳明客气的转身,脸上保持笑容,只见她手中拿着那只乘着银元的木盒子,递给孙道长。
“秉一,救人一命,渡魂两条,功德无量,你知道老身的脾气,不愿欠人情债,拿着。”
孙道长不知为何,额头冒出几颗豆大的汗珠,欲言又止,但并没有推辞,双手接过木盒。
在这之前解阳明早已经完全忘了银元这一茬,这俩人一老一少,一来一回,简直跟唱戏一样,让人难以琢磨。
解阳明早已人困马乏,巴不得赶紧睡一觉。
“二奶奶,那我和孙道长先走了,一有时间我就来看您,软玉溪什么的,管够您抽!”
二奶奶没有搭话,把孙道长拉到角落里说了一阵悄悄话。
解阳明也听不见他俩说的是什么内容。
这俩人到底讨论什么?
半根烟的功夫,二奶奶径直朝解阳明走了过来,俩人贴的很近,几乎脸对脸,解阳明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大个子!你别动!”
“二奶奶,您这是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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